听过紫玲的话,陈浪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兀自垂着头,陈浪的眼角湿润起来。
“陈大哥,我有一个小请求。”正当陈浪几乎要垂泪的时刻,紫玲的声线传了过来。
“你说,我绝对为你做到。”陈浪抹了一把眼睛,抬起头,急急的说着。
“我有些累,让我靠着你的肩膀睡一会儿吧。只需要一会儿就好了,现在是三点,六点钟小玉会派人开车送你回去,如果我还没有醒来,就不用叫我了。”缓缓的出声,紫玲说出了她心里的愿望。虽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是多少让她可以体会一下在爱人怀里入睡的感觉,这样的记忆对她来说,足够回味了。
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合身躺上了紫玲的床榻,身旁的女子如最贤惠的妻子一般,为陈浪扶好枕头,又细心的帮他盖好被子,这才缓缓侧躺下来,将臻首靠在了陈浪的肩膀上。
依靠着陈浪的肩膀,极为疲惫的紫玲很快就熟睡过去,脸上挂着安心,满足的笑容。而陈浪虽然也异常疲惫,却根本没有办法入睡。感受着身边女子身体的微香,想着她方才说给自己听的一段段话语,陈浪真的不知道,自己救下紫玲,是对,还是错。
三个小时,这是一段很短暂的时间,一直睁眼望着紫玲床榻顶端幔帐的陈浪被门口处小玉的手势唤回了注意力。看看远端静静躺在陈浪怀里的紫玲,小玉默然退了出去。
静静用右手托住紫玲的臻首,陈浪缓缓从床榻上起身,陈浪的动作很轻很轻,又或者是此刻的紫玲已经过于疲惫,陈浪的动作竟然没有将紫玲弄醒。
看着眼前依旧甜美安睡的女子,陈浪终于难以抑制心中激荡的情感。轻伏身体,陈浪在紫玲柔滑的面颊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这是自己第一次亲吻紫玲,陈浪知道,这第一次,很可能会变成最后一次。
“其实,我也爱你。”明知紫玲听不到,陈浪一样说出了那句压在心中的话。也许人就是这样,与雪舞分别的时候,自己也是等到了最后的一刻才明白,雪舞也没有听到自己爱的表达。这一次面对紫玲,自己一样再次重复了这个无奈的错误。也只有在紫玲熟睡的时候,这一句爱意表达才能说出口。
站起身,陈浪缓步走出了紫玲的卧房,虽然心中有千万的不舍,但陈浪却没有回头。
感受到远端的卧室门闪动一下,陈浪的身影已经消失,这时,紫玲原本微微闭着的眼角终于开始有泪珠滴落,原来,她并没有真的睡着。
紫玲体内的寒晶极为顽固,在毕竟已经在体内存留了二十多年,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陈浪虽然功力已经达到了炼化境界,但是心境却依然不致,在加上功法也是刚提升而已,根本算不上熟练。所以整个过程之中陈浪几乎是一边摸索,一边想办法摧毁盘踞在紫玲下丹田之内的寒晶。而这样的摸索无疑带给了紫玲极大的痛苦,以往的通脉都是痛苦不堪的过程,更不要说这一次要直接从源头驱除寒晶了。
整个过程中,紫玲的臻首都深深的埋在陈浪的肩头,银牙紧紧的咬着,一点声音都不出,丝毫不让陈浪感知到她承受的痛苦。可紫玲越是隐忍,陈浪就越是愧疚。
虽然陈浪的境界并不高,但是功力却算是炼化阶较为深厚的,尤其是刚刚方才接受了紫老的精纯紫炎真力。多方摸索之后,陈浪还是找到了驱除紫玲体内寒晶的有效办法。
伴随着一瞬间疯狂汹涌的紫炎真力和炙热的精华冲击,紫玲的下丹田与会阴两大穴位终于同时被打通。持久的非人痛苦已经将紫玲折磨的异常疲惫,全身经脉贯通的一刻,紫玲眼前一黑,终于支持不住,昏迷过去。
感受到怀抱中的紫玲已经进入昏睡,陈浪深深的叹息着。方才,两人虽然一直是合体状态,但陈浪知道,整个过程之中,两人谁都没有得到快乐。现在的紫玲已经睡着,陈浪心中的顾忌稍稍放下了一些。在全池中,陈浪细心的为紫玲冲洗掉全身的汗水,极度痛苦之下紫玲的汗水竟然有流干的迹象,嘴唇都已经微微干裂。
将紫玲的身体放置在泉池边缘光滑的石台上,陈浪轻轻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滴。虽然紫玲的身体无比绝美,如雪般白皙的皮肤散发着微微的亮光和点点香气,但陈浪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欲望。陈浪知道,紫玲的病已经医治好了。而除了这一点,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给过她。脑中回想起前些天与琪琪初夜时心爱少女体会到的极致欢愉,相比琪琪,紫玲的初次,体
会到的却只有痛苦,没有一丁点儿快乐。
但陈浪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琪琪是自己的妻子,而紫玲不是。
整个紫家别墅都没有闲杂之人,只有紫玲的侍女小玉独自在卧室等待。陈浪为紫玲披上一件外袍,将她横抱起来,走回卧室。将紫玲托付给小玉,陈浪静静站在窗口,想着紫玲的经历,陈浪心中一片苦涩。今后的紫玲该怎么办?虽然自己与她的行为只是为了医治顽疾,但紫玲毕竟失去了清白之身,未来她还能找的到称心的人陪伴她渡过余生么?
半个小时过后,卧房的门再一次打开,紫玲的侍女小玉缓步走了出来。
“姑爷,小姐请您进去。”一声别样的称呼让陈浪心头一颤,急忙转身,想要解释的陈浪却迎上了小玉倔强的眼神。仿佛在嫉恨自己,知道自己终究会离开紫玲一般。小玉的眼神让陈浪无法反驳,苦涩的点头,默认姑爷这个称呼,陈浪走进了紫玲的屋子。
紫玲的坚强远远超过了陈浪的想象,虽然此刻的她已经被这一次医治的痛苦折磨的极度疲惫,但神色却依旧带着淡然,宁静的味道。半个小时的时间,紫玲已经换上的新的纱衣,而原本总是垂落着,或是微微用头绳隆起的秀发,此刻竟然稍稍盘了起来,拉成一个髻子。
“紫玲,你的头发。”陈浪知道,紫玲的这个发髻是妇人用的,古时只有已经为人妻子的女人才会使用这样的发髻。难抑心中的惊慌,陈浪隐隐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