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季暖本来就一直在努力平静的情绪一点一点的激了起来,握在酒杯上的手都止不住的一点一点的握紧。
从酒店跑出来,只是想让自己平静平静,不然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她很想抓着墨景深的衣领质问他,她的前世,他们离婚之后,他去美国是不是每天都和安书言在一起!
那个她根本触摸不到的有关于他的十年,他是权势过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she集团全球区域执行总裁,他的一切都是她无法再知道的!
他和她的距离那么远,那么远!
而那个十年里,又是谁跟他走的太近?是安书言?是季梦然?还是哪个比她好上千万倍的女人?
可是她不能问。
若是问了,她恐怕只会被当成是一个疯子。
一个说着别人根本听不懂的胡话的疯子。
“she集团总裁墨景深今日回国,现已抵达海城……”
“看什么看?知道新闻里说的那位是谁吗?就你这种女人,估计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耳边忽然响起她前世濒死之前听见的那最后几句。
季暖又抹了抹鼻子,闭上眼。
忽然间像是又置身在冰冷的监狱里,周遭都是冷冰冰的,那种孤立无援的挣扎,毒发时的窒息感,都在包围着她。
好冷,冷的她牙关都在打颤。
不远处有两个正在听歌喝酒的男人,穿着打扮像个上流社会的精英白领,注意到角落那边似乎是传来酒瓶摔落在地上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