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旁边的女子发现计明的眼睛亮了亮。

台上此时正站了一个女子，袅娜纤腰，脸微红仿若红霞笼罩，一对儿黛眉微蹙，头顶挽着一个发髻，插着一束紫凤钗。

面色有些苍白，时不时还低咳一声，声音婉转，像是鸟儿的啼鸣。

“原来好这一口！”计明身旁，那个女子瞧见了计明的反应，虽然觉得十分惊诧异，但还是冲台上道：“木子，今天由你来陪陪这位小哥儿！”

计明的心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尤其是在听到旁边女子低声说了一句，“原来你喜欢这么丑的女人！”

他要疯了。

这个名叫木子的女孩瞧着冰肌玉骨，一对儿桃花眼也极有风情，嘴唇微微翘起也十分撩人，即便是以计明的眼光看也不得不在心底称赞一声漂亮。

在他以往见过的女子，只有若白或许能与她相提并论。

“木子，快过来，那今夜由你来服侍这位小哥。”

计明这才忽然惊醒，然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猛然起身，“不行！”

旁边的女子微微一愣，“不行？”

她下瞧了瞧计明，“你看看我这大厅里的女子，各种风格都有，年长年幼，环肥燕瘦。除了起美院的女孩稍显特殊，其他哪个不是倾国倾城？”

女子嘴唇和下嘴唇稍稍一碰，在眨眼的功夫里说出了一连串的话，让计明生出一种耳边有一个蚊子在‘嗡嗡嗡’的错觉。

末了，女子面色不善起来，“你不会真是来我婷袖找茬的吧？”

计明有点头疼，他曾听人说起过逼良为娼，还是第一次听说并且亲身经历‘逼人戏娼’。

隔壁桌方才还敬了他一杯酒的男子此时冷笑一声，“那不知兄台认为什么样的模样才算是漂亮？”

计明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开口，大厅一个女子忽然站起身拍了拍手，“姐妹们！有人说咱们婷袖的姑娘不漂亮！”

大厅里更静了静，除计明之外的所有男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半柱香的时间后。

从大厅后传来一声声吆喝，“来了！”

“来了！”

这不是莺莺燕燕，这是壮观雄伟，这不是环肥燕瘦，这是壮汉扎了堆的码头。

当一个个越往后越壮的女子出现，计明的眼睛莫名觉得受了某些刺激，不想睁开。

“唉。”计明沉沉地叹了口气，“姐姐，真的不要再来了。”

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口——真的辣眼睛。

“还是不满意？”身旁的女子皱了皱眉，若不是因为计明是她亲手带进来的，恐怕会以为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过了半晌，她想到某种可能，悄声问道：“莫非，你有某些特别的嗜好？”

计明只是捂着眼睛兀自摇头，耳边是大厅里连续不止的口水和赞叹声，“美，太美了。”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和智商都齐齐受到了侮辱。

身旁的女子一见计明的模样，知道这一批又不符合他的心意，站起身道：“让‘起美院’的姑娘们都出来一趟。”

‘起美院’三个字一出，大厅里的气氛顿时显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