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若就呵呵的笑了说:“你这一提醒,想下很有可能的,她经常坐飞机,飞来飞去的,,嘻嘻,你不要贫嘴了,赶快过去,不然她会伤心了。”
华子建就笑着走到了江可蕊的身边说:“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跳一去,当然了,你如果要拒绝,一定要说的委婉一点,不要让我太难堪。”
江可蕊看着他说:“我为什么要拒绝你,难道我的样子很可怕吗?”
华子建就点点头说:“很可怕,所以大家都不敢来邀请你,你超过我们大家对美丽的理解程度,其实我也有点自惭形污的,何况那些肚子很大的领导们。”
华子建很适时的做了一个夸奖,他要消除刚才没有人来邀请江可蕊的这一失误,果然江可蕊的脸上就有了一种满意,她站起来,款款的走到了舞池的边沿,把纤纤玉笋般的手,放进了华子建的掌心。她就问:“你刚才和子若姐在谈什么呢?”
华子建说:“在谈飞贼。”
她问:“飞贼?现在还有吗?”
华子建点点头,很郑重的说:“有,我们把经常坐飞机的人称着飞贼。”
江可蕊就愣了一下,过了少顷,她忍不住一下就伏在华子建的肩头上笑了起来,她的身体也在这一刻贴紧了华子建,让华子建明显的感觉到了她那两只饱满,但又很结实的乳房,很清晰的感觉,甚至可以体会到那上面柔韧的弹性。
华子建没有想往常那样激动,他在大痛之后还没有恢复过来,他的激情和欲望在这些天几乎是封闭的。他只是把这感受当作美好的一点体验罢了。
江可蕊笑过之后,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就适当的和华子建拉开了一点距离,专心的跳舞了,她感觉华子建的舞步十分标准,但是太标准了,让人觉得于他而言,跳舞也象是一种科学——那样的全神贯注且纹丝不错。
江可蕊正为这个特质感到好笑,谁料只一瞬,便因为同样的理由被他所吸引。那种舞步优雅完美的男友们江可蕊不是没有见过,大抵和她出身相当,所以不是目空一切就是荒唐颓废,而这个男人就站在她对面却有不一样的感受,他有天使般的面容,让人温暖安适,不经意间却透漏出因过度自律而带来的危险气息;他有钻石般的眼睛,在光影中闪烁旋转,却在某个时刻,目光突然顿挫。如果再留意一些,会觉得他的瞳孔深处藏着一些东西:一只是修罗,一只却是芬芳温暖的小男孩儿,交错时令人窒息,而侧脸的瞬间,却似蝴蝶停留般的柔软。
江可蕊沉静地笑着暗想:“过去的那些男朋友,他们是那样的美少年!当然他们如初雪般美丽,却也如初雪般不长久。自己最开始也曾认真地去记那些张三李四的姓名,但更替得频率实在太快,自己都没有能力分清他们黑白曲直——留在自己脑海里的,不过是一张张昙花般绚丽短暂的潇洒面庞。但是他全然不同,他一丝不苟的态度好象来自另一个国度,甚至星球。他从容赴约不偏不倚,象完成工作那样事无巨细且周到熨帖。
她不禁失笑——自己突然很开心这次的舞会——这是自己一生一次别样的舞会,没有人来围绕,也没有人来大显殷勤,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好开头。
一曲终了,也许是跳累了,华子建很礼貌的送她到了座位,借着舞曲暂停,他就近坐在一张镂花藤椅上,趁势将袖口挽到了肘后,并取下箍在手腕上的手表,这才取过一杯矿泉水慢慢地喝——不过是一系列微小的动作,但由于他的姿势格外标准正规,看起来格外有一股魅力。
江可蕊第一时间想到了越狱中那那个男主角,这个高智商的罪犯,除去相貌英俊,思维缜密,还能将人性的一切情结与漏洞如科学实验般地剖析得清简快利。而实施的时候更如校好发条的指针,干净漂亮,从不拖泥带水,这个华书记,好像很有点那人的风范。
吃完饭,天刚黑,时间还早,按预定的安排,还有异常歌舞娱乐,华子建就征求了一下安子若的意见:“子若,现在时间还早,招商局的同志本来是安排你们去唱唱歌,跳跳舞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要是累了就县回去休息。”
安子若眨了眨眼皮说:“你呢?你要去我就去,你要是说回去看文件啊,写材料什么的,那就现在散伙。”
华子建就笑了,说:“真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样精明了,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吗,那我还能说什么,今天就陪你们了。”
安子若一下子笑了,说:“过去对你是以朋友相待,所以就没动脑筋,现在我们是奸商对刁官,那自然是马虎不得。”
那面坐的江可蕊就忙问了一句:“子若姐,谁是刁官啊。”
安子若摆了摆头,往华子建这面示意了一下说:“当然就是这个人了,官不大,跟真的一样。”
几个人就一起笑了,对华子建来说,这个安子若不管说什么,他都是没有一点办法的,笑过以后,这个叫江可蕊的女孩又说:“不过我感觉他这个官还是凑合不错,至少不会让人反胃。”
华子建在两个美女的进攻下就有点语拙了,他安慰自己,好男不和女斗,自己才不和你们拼嘴劲呢。
华子建想让司机把安子若和江可蕊送回酒店,他们都说要回去稍微的收拾一下,换件衣服,华子建认识是不以为然,很有点瞧不起女人怎么能一天换几次衣服,但他还是装出很热情很理解的样子,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楼下,然后带上一堆人,到了早就一定了包场的舞厅。
在舞厅里,他们开着音乐又喝起了啤酒,主客没有到,所有的人都不敢轻易的先去跳舞,就算同来的还有三两位女士,也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现,她们的脚跟在不断的击打着节拍。
来了,总算是来了,安子若带着绝对的风韵,走进了舞厅,她换上了一袭圆领碎花旗袍,那旗袍很长,下沿已经曳地,只露出高跟皮鞋的高跟,丰满胴体裹的严严实实,两条裸露的浑圆玉臂在灯光中异常的醒目。
这付复杂怀旧的打扮,显示出昔日上海滩繁华新潮,十里洋场,东方巴黎。
安子若巧妙地用旗袍遮掩住稍微有点发福的贵体,用一种历史文化气氛渲染自己,也告诉我们一个必然的事实。可谓匠心独具,彰显个性,漫不经心中露出她的教养。而江可蕊打扮的迥然不同,首先从颜色上彻底颠覆,她现在是一身黑,让白天那青春靓丽的一身暖色调变成了冷色调的大幅度跳越,所有人都为之眼前一亮,一种从新形象。
她动作乖趣,不慌不忙,始终用微笑、赞许的目光迎合着你,让你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华子建站起来,迎了过去说:“真让我们大开眼界,两位美女今天的灿烂一定会在洋河县的县志上记上一笔的。”
安子若抿嘴一笑说:“那县志一定要写好一点。”
华子建说:“没问题,我亲自写。”
江可蕊就问:“上面会有我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