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国资局的马局长也不想发言,不过他的运气不好,秋紫云等了一会,见没人说话,就看着马局长说:“你们局的意思呢?”
马局长不得不说了,他咿咿呀呀的小声嘟囔了几句,无外乎就是些不痛不痒的话,最后说:“这个问题啊,我看还是等洋河具体方案出来了才好判断啊。”
秋紫云就说:“那对这个价格你是怎么看待。”
马局长实在躲不过了,是好小心翼翼的说:“这个要做出评估以后才能准确知道,我个人感觉,价格好像是有点低。”秋紫云就转过头有对张秘书长说:“对于他们洋河县提出的扩大该项目的媒体宣传,以便于下一步出售,张秘书长你认为可行吗?”
张秘书长已经看懂了此次事情的整个走势,他作为秋紫云的代言人,是知道该说什么话的,他就短暂的沉吟一下说:“这到是问题不大,该项目体量不小,洋河县的本地企业肯定是拿不下来的。”
秋紫云点点头,说:“看来这件事情还是比较简单,对于洋河工业园的价格,我们要是定不下来,也没关系,国资局可以上报省财政厅,看看省里是个什么意思,这项目放置了几年了,处理掉,对洋河来说应该是放下了一个报包袱。”
国资局马局长一听,乖乖,这还真的敢报上去啊,他就不由的看了一眼韦副市长。
秋紫云继续不紧不慢的说:“至于在省内各大媒体做做广告,这问题不大,现在不比过去那“酒好不怕巷子深”,现在做点广告投入也属正常。好了,这事今天就先谈到这,具体问题,会后抓紧办理。”
说完话,秋紫云就先站了起来,一面收拾桌上的笔记本,签字笔什么的,一面看看韦副市长说:“老韦,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韦俊海脸色凝重的摇摇头,说:“我没什么要说的。”
他已经平静下来了,对秋紫云的这一招他一时固然也是没有好的办法来破解,不过他一点都不紧张,就算秋紫云已经给他摆明了她接下来的几个后手,什么到省上征求意见,什么到全省大做广告,把这件事情闹的上下皆知,把自己置于风头浪尖之上。
但有一点韦俊海是知道的,秋紫云要是真的想用此事做文章,她就不会今天在此这样说了,秋紫云这样官场的老手,她真正的要对自己下黑手,她可以在悄无声息中进行,她这样大张旗鼓的说出来,也就恰恰说明了一个问题,她秋紫云真心是不会的动手,除非自己对她的警告置若罔闻,她不过是要等自己的一个态度,等自己的诚服和投降,那么自己应该还有时间,还可以好好想想。
他又有点矛盾起来,因为他又想到了一首诗:有花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出来,要是等她洗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啊,也许会很温柔美丽。这样想想,心里的浪漫也就多了起来。
傻蛋,你想也是白想,还是洗洗睡觉吧,华子建关掉灯光一觉睡到了天亮。一个晴朗的清晨又来到了,华子建站在办公室的窗户面前,他一手叉腰,一手拉开棕色的窗帘,他那峻拔的身影就映在了宽大的玻璃窗上。
今天的华子建样子有些落寂,他的脸色有点晦暗,面对朝气十足的朝阳,他显得有几分沮丧。房间里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温馨与安宁,透过有些水汽的玻璃,似乎屋外游弋着的空气在尽情的与屋内沉闷的空气倾述着隔离之苦。
这样的祥和氛围,却依然不能减轻他的伤感,他回忆着昨晚安子若的电话,仰望着天空,清晨太阳的光辉刺得他的眼睛约有些生疼。时光破碎,随波逐流,清纯弥漫,但一眼洞穿的清澈不复存在,岁月沧桑,时光倒流,一汪溅落的静水流淌在这个世界,划勒出一道道忧伤的沟壑。
世间的很多事情就是如此,正如一个哲人说过的那样:人生在世,就是要饱受折磨。
在华子建抑郁寡欢的时候,柳林市政府却因为华子建的一纸报告,引起了很多重要人物的关注。
一大早,秋紫云就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政府工作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好几位副市长,还有财政局,国资局等相关几个部局的领导。
这个会议是昨天秋紫云临时通知的,会议的议题就是关于商讨“柳林市棚户区改造工程”议案。
会议一开始,秋紫云先做了简要的说明:“各位领导、同志们:棚户区改造是党和政府改善民生的一项重大决策,前段时间,市委华书记专程看望慰问居住在棚户区的职工,群众,充分体现了党和政府对棚户区改造工作的高度重视……成为名副其实的民心工程、精品工程和廉洁工程,真正让职工住上优质、放心、满意的房子。”后来就是相关的副市长和几个局长的发言,他们也没说出什么新意来,都在喊着一些高调的口号,说着一些模棱两可,无懈可击的套话,秋紫云今天也是好有耐心,始终很认真的听着,还不时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上两笔,可谓是一丝不苟。
过去几个有点模糊的问题,在今天这个会议上都有了明确敲定,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主持会议的副市长葛海浩就转过头来,小声的对秋紫云说:“秋市长,你还有什么需要强调和补充的吗?要没其他的事情,今天是不是就先开到这里?”
秋紫云转过头,想了想说:“对了,还有个事情我简单的提一下。”
葛海浩副市长就点头后,提高了一些声音说:“同志们,下面请秋市长就相关的一些问题做出指示和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