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工作会议开的也不错,每个局的分管都做了落实,会上也明确了以后不能越级汇报的决定,公安局也顺利的划入了华子建的辖区,最后所有的人都是皆大欢喜。
在大家都挺欢喜的时候,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年轻的副县长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不要拿自己的纱帽来和他玩,于是很多局长主任都不断的告诫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下风平浪静,对华副县长,一定要顺着他的毛毛抹,千万不要得罪他。
华子建开完会心情还是比较好的,但也不是所有的人心情好,雷副县长就心里憋屈的很,他是哈县长的嫡系,但不知道为什么,哈县长莫名其妙的要他把公安局交出来,好在最后哈县长是答应了,这只是暂时的一个调整,要不了太长时间,一定会把公安局再还给他分管,但不管怎么说,雷副县长还是不大舒服。
雷副县长就问:“老大,为什么你要这样迁就他?”
哈县长就只是笑笑,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让雷副县长自己去瞎琢磨吧。
因为哈县长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
快下班的时候,,仲菲依到了他办公室,华子建的心情好,就开了几句玩笑,两人嬉笑了一会,仲菲依就认真起来说:“你也不要太高兴了,知道吗,开会前,雷副县长让哈县长叫去了,回来虽然不说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他是很不舒服,估计是把他分管的公安局给你,心里不痛快。”
华子建就说:“他是当然不高兴了,不过他和哈县长关系好,生会气就完了。”
仲菲依就用手指戳了他一下额头说:“你笨不笨啊,你以为我是说她生哈县长气啊,那他也不敢啊,我是怕他把这气记到你头上了,以后你见了他还是小心点,不要让他找到撒气的理由了,知道吗?”
“奥,有这么严重啊,这我到没多想。”华子建说。
“不会吧,华子建同志,难道你混迹官场这么多年真不明白这个道理。”仲菲依有点夸张的看着华子建说。
其实,华子建何尝不知道啊,自己高兴了,别人就要生气,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为了让别人高兴,自己什么都不管,他们手上都有很好的部门,给自己匀一点也是应该的。华子建就继续对仲菲依说:“我离他远点就是了,你不要担心。”
华子建一听,果然是为这事来了,心思就飞快的转动起来:“呵呵,就说啊,不管什么问题,多少也给我通个气,他是完全的没把我放在眼里了,你说我能容忍吧?”这话意思也很明显,算是给哈县长摆明了,自己是要收拾他姓黄。
哈县长也是明白人,这事明显就是华子建给黄局长下的套,但现在想说清这问题已经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华子建可以放黄局长一马,自己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了那六万元的好处费。
哈县长就笑笑,表示赞同的说:“放谁身上也不能容忍的,不过这老黄人也可怜,干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他也知道是错了,华县长看能不能给他个机会,原谅他一次?”
华子建沉默了,他到还没想好怎么应答这个问题,假如自己真的可以放一马,会是什么个结果,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他一时没有说话。
哈县长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就开导他说:“这事就算给他个教训了,我想以后他是不敢在小瞧你了,怎么样,得饶人处且饶人。”
华子建就呵呵的笑了:“不是我不饶他,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个饶法,反正我是害怕他了。”
华子建这话也是想了一会才说出来的,你要不是官场中人是听不出这话的含义,但哈县长那是多年宦海路上的老人了,一下就听出了华子建的两个含义,第一句话意思就是饶了他,自己有什么好处,第二句话就是,自己是坚决不让他在畜牧局呆下去,哈县长也就陷入了沉思中。
这华子建太狠了,也太无赖了,还想用这事捞些好处,只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钱还是权。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华子建就掏出了香烟,给哈县长点上,自己也默默的点上,抽了起来,办公室一下子就变得异常安静。
许久,哈县长才抬起头来,缓慢的说:“你看他要是不适合这个位置,我可以给他调别的地方,哪怕适当的降下职,都可以。”他不得不做出妥协和让步,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方面,至于华子建还想要的好处,就只有等他自己提出来,自己在权衡一下了。
华子建只是“奥”了一声,却不去接他的话,心里想:这算什么?叫我放他一马,那我的好处又是什么?
哈县长等他接话,但见他并不为所动,心里就骂着,但嘴上却说:“华县长,你感觉还应该怎么样,你才愿意放手。”他不得不挑明话题。
华子建也就不再和他周旋了,说:“把他降级调走那是当然的,不过黄县长,你看公安局也都没多少油水,但对配合农村的工作是很有利的,你说是不是?”
哈县长一下子就懵了,不会吧,你小子胃口也太大了点,连这你也敢想,敲诈的有点太过份了,他就要一口的回绝过去,可是想想那到手的几万元钱,还有黄局长那可怜巴巴的脸,他一下子又咽回了话,想了想说:“今天就先说着吧,我们都考虑下。”
说完起身就走了,他已经知道了华子建的底牌,那这个问题自己还是要好好的想想,看看这笔交易是不是合算。等他一走,华子建就赶忙的联系了一下吴书记,他必须把这情况给书记做个汇报,他知道,不和书记先沟通好,自己私下里答应什么了,以后也会让书记误解的,一旦两面都不讨好了,那就不是自己在夹缝生存的问题,自己就是在悬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