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起初脸上掠过一阵诧异,但后来他脸上划过一丝微笑说:“如果你现在一定要让我吻你,该尖叫的是我。”
华子建正欲将手中的烟扔向窗外,安子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扔出了窗外。
她扑上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唇印向了他,安子若相信,没有什么能更好的安慰华子建了,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给予华子建最大的放松和快乐,让他忘记所有的不快的烦恼,让他接受自己对他的歉意
华子建有点惶恐起来,他本来以为安子若刚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现在她吻了他,长长的,无限温柔的吻,如一江流水。
烟缓缓地从他们唇的缝隙中飘出,华子建在不断的抵御着安子若之后,开始失败了,他怎么可能面对这样的诱惑而无动于衷呢?从来,从来,他都没有讨厌过安子若,甚至在很多时候,他的内心还在渴望着这一刻的到来,因为他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不是圣人,于是,他们深深地亲吻在一起。
可是当华子建的手摸上了安子若那饱满的胸膛的时候,那久违的,和江可蕊不一样的感觉一下子又让华子建清醒了过来,他愣住了,他好像看到了江可蕊那朦胧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他也看清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她是安子若,是一个自己从来都不想伤害的人。
倘如换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或许华子建真的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但现在不行,绝对不行,自己的放纵只能带来一个结果,那就是再一次的伤害安子若,自己很快就要离开柳林市了,安子若怎么办,自己勾起了她的希望,延续了她的幻想,而最后呢?
自己却要离开了,留下她在这里痴痴的等待。
华子建的心和血都逐渐的冷却了下来,他轻轻的,但是很坚决的让自己从安子若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说:“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
安子若的脸上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的迷离和幸福,她用有点感伤的语调说:“怎么?你还是那样狠心吗?”
华子建带着歉意说:“我不是狠心,我只是不能伤害你,不能让可蕊在担心。”
“我们这样和江可蕊有什么关系?奥,对了,她是你的妻子,但你还曾今是我的初恋。我不想从她手里抢夺你,我只是想要一点点的温馨,就一点点。”
华子建叹口气,打开了车窗,外面寒冷的空气一下就冲进了华子建的心肺,他打了一个寒颤,说:“不是多少的问题,是我不能伤害你又伤害江可蕊。”
“我不怕你的伤害,你也伤害不到我什么。”
“但可蕊呢?我们要为她想想,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吧,可蕊一直都因为你而在担心,从上次录像带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已经为这个问题烦恼了很久,所以你要体谅一下我。”
安子若这才明白了,她想到了上次华子建因为没有接上江可蕊的电话时那种焦躁不安的神情,她怔怔的看着华子建,好久才说:“你们经常在为我争吵?”
“谈不上争吵,但确实在感情上因为她对你的误会,而出现了一点问题。”
华子建决定给安子若说的清清楚楚的,让她知难而退,让她明白她已经带给了自己很多烦恼和麻烦,这样才有可能让自己在今天这一刻安然度过,因为华子建很明白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面前,自己的抵抗力并不是太好,何况面对自己的初恋情人呢?
安子若真的没再有什么举动了,她也一下子变得很泄气,她黯然神伤的说:“对不起,我没想带给你麻烦。”
“不要这样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对不起这一说,我也真心的感谢,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错爱,感谢你在这个时刻想要给我的安慰,我理解你不过是为了让我心情好一点罢了。”
“谢谢,谢谢你的理解,但华子建,我告诉你,我还会继续爱着你的。”
“唉,何必呢,何必这样作践自己,你其实本来可以过的很快乐,为什么要给自己套上一副沉重的枷锁,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但仅此而已。”
她想当时为什么自己还要那样的矜持,自己应该顺从他!应该鼓励他,甚至还有个主动一点,那样的话,整个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了。
哪怕就是一个吻,那么华子建的理智就飞跑了,就垮了,像夏日的蝇群在暴风雨来临的最初几滴雨点下面一哄而散一样。
自己就不再会孤单,就算自己去做他的情人,哪有如何呢,只要自己爱他,只要他能够在百忙中抽出一点点的时间来陪陪自己,自己以后的生活就会不再黯然失色,不再寂寞伤心。
那天真的应该亲吻啊,安子若想着他的亲吻,不由得激动起来。
她已朦胧地感到肉体的诱惑,如果这一切与她对他的爱有关,她愿意把脸贴在他的手臂――那条暗棕色的河流,她原意沉溺其中。
她愿意靠在他身上,感觉那看不见的却震动异常的心跳声。
她向往着那个时刻,他们之间心有灵犀,在心灵深处有一小块共同的天地,他们是如此不同,却又像合上的两张书页般亲密交融。
但就在这个时候,安子若的女秘书却发来了一条短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华子建被降级调走了。安子若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她现在完全明白了前几天华子建那奇怪的情绪,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他的去留问题,他不想告诉自己,他怕自己会内疚,会为此伤心。
安子若不愿意的继续想了,她疯了一样的穿上了衣服,简单的洗漱一下,连每天必做的修饰细节都没有来得及做,就下楼启动了汽车。
街上的道路湿漉漉的,安子若加大了油门急弛而过,车轮飞溅起一些水花,四处飘散。
但很快的,安子若又停住了车,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她并不知道华子建现在身在何处,她拿起了手机,给华子建拨了过去:“你在哪,我要见你。”
华子建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外面老爹和老妈还在争论着孙子以后的名字,华子建就对电话中的安子若说:“我在家里,和父母在一起。”
“我现在,马上就要见你。”安子若不容置疑的说,作为一向都很温柔的她,已经很少用如此的语调和华子建说话了。
华子建知道了,看来安子若听到了什么,从她的语气中已经清晰的表明了这点。
华子建说:“为什么要见我?”这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他不过是想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来思考一下后面的应答。。
安子若反问:“你说呢?你说我为什么要见你?”
“呵呵,不会是因为我调动的事情吧,那其实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革命干部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华子建尽可能的用轻松的态度来说这件事情。
“我不管,反正我马上就要见你。”安子若固执起来。
华子建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我去找你。”
“不用,你出来,我开车过去接你。”安子若是来过华子建的老家的,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华子建才刚刚调到洋河县。
但现在安子若不愿意出现在华子建的家里,终究,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闯入者。
华子建没有选择,他只好穿上了衣服,出来对父母说:“我要见一个朋友。可能回来的晚点,你们先休息吧,不要管我。”
老爹和老妈当然是不会干涉华子建所有的行动,他们的兴趣也第一次离开了华子建,继续着他们刚才一直未讨论完的关于名字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