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放下电话就拿起了笔,在前几天冯县长给的报名名单上写了几个注意的事项,免得下午去了事在一多给忘了,他很希望可以找到几个好的,有能力的领导,对工厂他是很熟悉,没个好领导,一个厂的工人都跟着倒霉。
写好以后刚想打个电话问点其他的事,就听到了敲门声,他也没起来,就按着号码喊了声:“请进。”然后继续他的拨号。
他的余光看到进来另一个女人,到底岁数多大,不好说,也许二十七八,也许三十二三,反正一眼是没法判断的,她有年轻女人的青春靓丽,也有成熟女人的风韵魅力。华子建的电话已经接通了,他便打电话,边做两个请坐的手势。
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华子建打完了电话。
华子建对女性一般似乎比较客气的,这也符合色狼们一惯的习性,他挂上电话后,站了起来,帮她用纸杯到了杯水,这才真真的面对了她,她没有说道谢的话,她在望着他微笑着。
她微笑着,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娇媚,却又并非那种做作的职业笑容,她眼波微微一扫,就可以让人都觉得她是在对着你笑,这笑容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就象饮下一杯温好的醇酒,浑身上下,通泰暖和。
也许华子建应该和她先握个手吧,但他没有,他被这样的微笑迷惑了,他在想,为什么她可以这样笑,我为什么就做不到。
这位女士到先开了口:“你是华书记吧,认识你很高兴,我叫罗江嫣。”
“罗江嫣”,华子建咀嚼着这个名字,嗯,有点诗意,他就客气的问道:“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叫罗江嫣的美女就说:“我是报名来承包水泥厂的,不知道现在报名结束了没有。”
华子建一愣,他是没有办法把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和水泥厂连在一起的,水泥厂他去过几次,那是天天的灰土满天飞,噪音振破耳,怎么一个雅致的女人到那地方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成老大妈了,这样一想他就笑了起来。
罗江嫣很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自己一说报名他就发笑,而且那笑容还是有点坏坏的感觉,她就带着疑问说:“华书记,是我刚才那句话错了吗。”
华子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打住了想象她成老太婆的样子,就收起了笑容说:“你要承包水泥厂?”见她点头就又说:“我刚才在想像你在水泥厂会是个什么灰头土脸的样子。”
他没有隐瞒自己刚才的想象,现在他已经有了太多的信心,一般是不会为什么顾虑去说假话了,除非是需要说,那就又是另当别论了。
罗江嫣没有想到这个传闻中的县委书记真的这样独特,想就想吧,还要给别人说出来,她就有了笑意,还是那种说不出的娇媚的笑意:“咯咯咯,那华书记的想象中我一定会很难看了。”
华子建点点头,表示认同后说:“所以我举感觉你承包水泥厂的行为有点欠考虑吧,一个工厂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工人很多,人多了就很难管,那里面有时候还需要霸道和脾气,我看你有点困难。”
罗江嫣真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坦率的人,更不要说是这样坦率的领导了,她就很自负的说:“我对管理还是有点经验的,至于脾气,那看什么时候了,看来书记真没结婚,结婚以后你就知道女人也是很有脾气的。”说完她自己也就笑了起来。
杨君歌就笑着说:“因为刚才哥说错话了,该罚酒。”
“怎么讲?”华子建有些诧异。
“明明你是哥,你刚才叫我君哥,你说错了没有?认罚吧。”杨君歌手一挥示意华子建喝酒。
华子建反应过来,打趣地说道,“哎哟,你这个家伙真会钻空子。”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大家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名字挺赚便宜的啊。有些人的名字就是赚便宜,没办法,比如姓郑的,明明是副书记,人家都叫他‘正’书记,姓郑的副局长人家叫他‘正’局长。有些人就吃亏,比如姓傅的,明明一个正书记,人家都叫他‘副’书记,明明是一个正局长,人家叫他‘副’局长。一个单位,有一个姓郑的副局长,一个姓傅的郑局长就有点麻烦了。还有姓贾的,好像是假冒伪劣似的。”华子建有感而发,大家连声应和“的确”、“对”、“就是”。
又是一阵笑声。
“杨老板,听说,你们家生意做得大啊,全国各地开七十多家医院,怎么管理得过来?”沉默多时的冯县长插话。
“那都是老爷子的事,轮不着我管。其实没什么难的,雇人吧,关键是把财务管死,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赶。这样吧,冯县长,我也给你敬一杯。以后很多方面还都需要冯县长关照。”
酒兴正浓,渐入佳境。这时候,杨花不失时机地有一次出现在贵宾1号特包。
杨花现在又换了一套衣服,她打扮得特别的入时,穿一件肉色的、最新款的凯撒女装,一条特别显腿长、显身材的竖条纹的诗燕女裤,脖子上围一条蓝花丝巾,显得特别的素雅而有气质。
杨花的再一次出现,使整个包厢突然变得亮丽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在这一刻,华子建的脑海里竟奇怪地出现“食色,性也”这个词,他为脑海中的这一闪念而感到十分地吃惊,好在没有其他任何人能透知他的内心世界。
“君歌,刚才她主持的时候说了几句,但你还不认识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本酒店的老板,杨花。”又指着杨君歌:“山西老板杨君歌。”冯县长简要的介绍。
杨花:“幸会,杨老板,您是远道来的,尊贵的客人,我先给您敬一杯。”
冯县长说:“对、对、对,都姓杨,又都是当老板的,得喝个双杯。”
杨花自己拿过酒瓶,先给杨君歌的酒杯咕嘟咕嘟地倒。
“行了,行了,这样喝,我就醉死了。”杨君歌忙不迭地挡酒。
“杨老板的身体,喝这一点子酒,算啥子哟。”杨花用满口的四川话说道,坚持把杨君歌的酒倒得满满的,几乎就要溢出来,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个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