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么个理儿,青乌很容易就被鹿阮给说服了,她看着自己给自己铺好的“床”,不知道该继续躺下去还是回房间。
“回去吧,”鹿阮毫不迟疑的帮她做了决定:“养好精神,这样才能帮我排忧解难啊。”
“好。”
青乌把收拾出来的“床”三两下撤掉,抱着撤下的被子几步离开鹿阮的房间,回了自己屋里。
夜渐渐深了,鹿阮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可能是在鹿夫人房间的时候,困意被她强行赶跑,所以有了脾气,不愿意巴巴儿的过来找她了。鹿阮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东想西,她一会儿想到在现代时的生活,一会儿想到在古代度过的这几年,甚至,伴着这夜色,和对她来说依旧不算熟悉的古代空气里几乎闻不到的熏香,鹿阮开始构思起适合这里的女孩子佩戴的发钗耳坠。
鹿阮正纠结发钗的尾端用红宝石还是手工雕刻呢,一阵浓重的困倦感突然朝她袭来,没一会儿,毫无防备且无法抵抗睡意的鹿阮就沉沉坠入了梦乡。
还是一片熟悉的白雾,鹿阮静静地等待白雾散开,她知道这是兢兢业业替画面传播信息的梦境又来了。不过鹿阮心里有点不踏实,她很怕厉望星被她误打误撞的救下来不是结局,她担心属于鹿府的飞来横祸还没过去。就在鹿阮越跳越快的心跳声里,白雾散去,鹿阮急不可耐的往白雾里看,看清这回画面里是什么景象后,她长舒了口气。
不一样了,鹿阮浑身上下漂浮着名为庆幸和喜悦的因子,她的心终于也落在了实处。画面里出现的地点是个完全陌生的庭院,不是鹿府,庭院里凭栏坐着的那个清丽女子,也不是厉望星。鹿阮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继续看下去,她想知道,这次画面里即将上演的,又是个怎么样的故事里的哪些片段。
模样清丽的女子,鹿阮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至少在今天的赏花宴上,鹿阮没有见到和这张脸相似的容貌。鹿阮耐心的接着看,不一会儿,那名女子的身边坐了一位锦衣男子,看锦衣男子的发饰身形和衣着颜色,鹿阮觉得男子年龄至少在三十左右。这两个人之间会是什么关系呢?鹿阮想,情侣?父女?还是兄妹?
不等鹿阮琢磨出个大概,画面随心所欲的一转,容貌清丽的女子的一身白衣便成了嫩绿长衫加雪白襦裙,她白皙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处红肿,眼睛也红通通的,像是大哭过,手里的手帕濡湿了一片。鹿阮有点心急,她想知道那个女孩子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哭的那么惹人心生怜惜,而之前身穿锦衣的那名男子又去了哪里,为何新的画面里没有了他的踪影?
这回的梦境非常短,不过才两个画面出现,梦境就消失了。鹿阮起床的时候头有点疼,不知是因为睡得不好,还是被梦境画面里那个清丽女子哭泣的声音惹得心闷,鹿阮甚至觉得,自己耳边现在还回荡着那女子娇娇弱弱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小姐?”青乌看出了鹿阮称得上难看的脸色,她试探的问:“可是又做梦了?”
“嗯,”鹿阮没有瞒着青乌的意思,她点头痛快承认:“但做的梦和咱们鹿府没关系,是其他的人。”
听到这个回答,青乌的心一半放下一半又提起,她有点好奇,却顾忌着鹿阮没缓过来的脸色不敢冒冒失失开口。
“没事,”鹿阮倒是体贴,她安慰青乌:“等我缓一会儿,缓过来之后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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