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鹿兰庭故意叹了一口气让鹿阮听的清清楚楚,随后又说道:“你既然在心里有了答案,那父亲说什么就只是参考罢了,你便随心而行,横竖有什么事,为父能给你撑一撑腰,不用怕。”
听了鹿兰庭的话,鹿阮不由得心里熨帖,脸上原本调皮的神色收了收,仍笑着,却让人瞧出了几分乖顺的意味。
“行了,既是已经决定了要帮蔡大人这个忙,我便让平安使人跑一趟京兆府,给蔡大人去个信,今天你就乖乖的留在书房,把今日该做完的功课完成,还要把前几日没有读透的文章给读透,有没有意见?”
“没有没有,”鹿阮乖乖巧巧的在自己书桌前坐好,认真专心的提笔练字,一副“谁也别想来打扰我学习”的模样:“父亲,一会儿还要请父亲来考校阮儿的功课呢!”
“好。”
听了鹿阮的话,鹿兰庭温声答应,之后无声失笑,他也回了自己桌前,沉思片刻,提笔在信纸上写了几行字。随后,他也没有惊动练字练的专心的鹿阮,轻手轻脚的出门去找平安,让平安务必把信交到蔡靖康手里。做完这些,鹿兰庭转身回了书房,耐心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鹿府重归宁静,蔡靖康此时正坐在府衙后的书房里,听高允汇报他马不停蹄查出的信息。
“那处破旧宅子的原主人是皇城一个富户,姓郑,前两年做海上生意赔了银子,出于无奈,只得把宅子抵押出去携一家老小回老家。”
“郑?可是郑大生那个富商?”
“正是。”
蔡靖康点点头,他对皇城有哪些权贵心里有数,那个郑大生,不是最有钱有势的,只是心思很是活泛,总想着建立人脉网,每年逢年过节都要差管家避开人,来角门处送些节礼年礼。蔡靖康无心经营这些人情往来,嫌麻烦,所以每次不管礼轻礼重,都让门房把人好言送了回去,也不收任何礼。不过郑大生能在他这里留下印象,委实是因为他这个人实在是太执着,年年送礼不曾间断,从不因吃了闭门羹而灰心。蔡靖康懒得管这些,交代了门房不许以任何形式收礼品,就也随他去了。
“后来这宅子卖给了谁?”
“一开始是一个姓梁的学子买了那宅子,是为了来皇城备考不愿意住客栈,才买了宅子住。后来梁姓学子落榜,一时想不开,在宅子里悄无声息的悬梁自尽,是隔天梁姓学子的仆从发现的尸体,发现尸体时身子已经凉了,救无可救。再后来,宅子就荒废了,有人说宅子闹鬼,梁姓学子不甘心落榜,鬼魂游荡在世间不愿入轮回,跑出来吓人取乐。流言越传越广,以致于宅子的价格一跌再跌,至今无人敢靠近甚至借住。”
蔡靖康听了这番话,拿手不断摩挲自己的下巴,高允抬头看了蔡靖康一眼,知道这是蔡靖康思考问题时习惯做的动作,于是便默不作声的站着,不敢打扰蔡靖康思考问题。不过蔡靖康的下巴都快被他给摩挲热了,也没能思考出什么结果来,单就这几条线索,实在看不出个子丑寅卯,蔡靖康索性作罢,又继续问道:“那尸体是何人,可查出来结果了么?”
“回大人,”高允平日里倒是个能干的,至少蔡靖康问什么,他就能答出来什么:“那尸体也是一位来皇城备考的学子,姓崔,在西郊辫子胡同和一位程姓学子一起租了一处院子,程姓学子昨晚和其他同伴一起在酒楼喝酒,不知道崔姓学子何时离开的院子,直到今早醒来发现院子里没人,等了一会儿,来府衙报案正好认了尸,才知道崔姓学子遇害。”
蔡靖康皱眉沉思,大夏王朝之前的科举考试一直是三年一次,如今太子登基为帝后,以雷霆之势撤换下去一批官员,又改了科考的时间,暂定为两年一次,每年秋天各州进行考试,第二年的春天礼部进行省试,省试之后便是殿试。现在皇城里来的学子,都是过了州试来皇城准备春天的省试的。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离考取功名只差一步之遥,生生殒命,真是可怜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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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可爱们看文!刚发现居然一直没给这个架空朝代胡诌个名字,赶紧补上来嘿嘿谢谢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