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借用你的大哥大和录音笔,你什么问都不问就借给我?你不担心我用这个做什么不好的用途?”我又问柳月这个问题。
“呵呵……我了解你,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的人格和性格,还有你的人品和处事,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用来做什么坏事的,你用这个,自然有你的用途和用意,我无须多问……只要你需要我做的,我都会为你做的,只要我们做到的……总之,是基于对宝宝主任的高度信任,呵呵……”柳月说。
我听了很感动,感动于柳月对我的高度信任。
“嗯……等我办完了事,我会告诉你明天我用大哥大和录音笔的用途的……”我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哦……”柳月答应着,却并没有放电话。
我拿着话筒,也没有放。
我们都沉默了,电话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喘息声。
一会,柳月说话了:“我不问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和你说呀,自己做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要考虑周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一定和我说,千万别死拗……”
“嗯……”我答应着。
“小许这个英语补习班这么红火,真替你们高兴,毕竟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以极大改善你们的经济状况,改善你们未来的前景……”柳月说:“小许需要开发,需要引导,她的潜力是巨大的,只是没有爆发而已,一旦到了合适的爆发点,或许会做出一番不俗的成就……”
“你太高抬她了,我和她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她?她多大能耐能吃多大的饭碗,我都有数的,这也就是弄个补习班扑腾扑腾罢了,呵呵……真做大的,别说没机会,就是给她机会,她自己也吓趴了……”我说。
“呵呵……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柳月笑着:“我不和你争辩这个问题,毕竟还是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久,不过,我从来很相信我的直觉,我觉得小许能行的,呵呵……”
“但愿吧,她能行,我巴不得,她成百万富翁才好呢,我吃现成的,在家做家庭妇男,靠她来养得了……”我笑着说。
“这不是你的性格哦……呵呵……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靠女人养活的那种男人,”柳月嘻嘻笑着:“还有,别以为百万富翁多么遥远,只要有梦,只要有理想,只要去奋斗,梦想就会变成现实……做生意是这样,凡事都是如此,理想,就是我们前进道路的明灯,指引着人生拼搏和奋斗的方向……”
“是的,你说的对……”
不知不觉,我和柳月在电话上聊了很久,谈工作、谈个人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谈对生活和现实的想法,直到深夜,在柳月的再三提示下,我们才互相挂了电话。
和柳月交谈,我每次都感觉收获颇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回到宿舍,晴儿和秦娟做好了早饭,正等我呢。
吃过早饭,我对晴儿说要带秦娟出去办点事,然后就带秦娟出来了。
晴儿在宿舍整理内务,然后还要备课。
我开始实施我的第二步计划。
我把秦娟带到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人,今天不上班。
秦娟跟我到办公室,并不知道我的打算,她现在把我当做了全部的靠山和依赖,对我给予了高度的信任。
并不是现在,我知道,秦娟从一开始就对我给予了高度的依赖和信任,一个举目无亲的女学生,在外地无依无靠,找到我,自己伯父的学生,自然是当做全部的天了。
我知道,我不能辜负了秦老师,不能失败,只能成功,从秦娟那渴望和希望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了秦老师极其秦娟家人那期盼的目光,我是秦老师的骄傲,他指望着自己的学生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帮助自己一把,同时,也让他有资本向周围的人骄傲和炫耀,夸耀自己培养出来的学生是如何有本领。
这都是人之常情,也是做老师自豪的资本。
晚上上完课后,我和晴儿还有秦娟一起回去。
我安排了,晴儿今晚和秦娟一起住我宿舍,我去办公室睡沙发,反正是夏天,睡觉很简单方便。
在宿舍里晴儿安顿好秦娟,又找出一盘蚊香给我:“峰哥,办公室有蚊子,带着这个!”
我拿起包,带着蚊香去了办公室。
躺在办公室的三人沙发上,开着电风扇,点着蚊香,倒也比较舒服,没有蚊子来骚扰。
我睡不着,看着灯,回想着今晚柳月的关于杨哥相亲的话,捉摸不透柳月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她最后那一句“我知道”让我更加想不透,知道什么?是希望杨哥和黄莺相亲呢还是不希望?
柳月为什么对杨哥相亲这事不生气不难过反而还笑呢?那笑不像是勉强的假笑,像是真心的笑,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柳月和杨哥在一起呆久了不喜欢杨哥了,想离开杨哥?还是……
我的脑子里涌现出各种猜测,各种现实的和虚幻的猜测……
正在这时,柳月的大哥大响了,我忙从包里摸出电话,按了接听键。
我还没有说话,先传进了杨哥的声音:“睡了吗?”
我一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扑哧扑哧对着电话喘粗气。杨哥今晚一定没和柳月在一起,才会打电话。
“喂——说话啊!”杨哥又说。
“我……是我,杨哥!”我说话了。
杨哥在那边的声音很意外:“啊——咦——小江,是你?你在柳月那里?你和柳月在一起?柳月呢?你表姐呢?”
杨哥的声音又变得很急促。
“杨哥,我没和表姐在一起,她的大哥大在我这里,我借用一下的,我在办公室里的……”我说。
“哦……”听得出,电话那边的杨哥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呵呵……没什么事,你睡吧……”
说着,杨哥挂了电话。
杨哥挂了电话,我却毫无困意,我一骨碌爬起来,摸起办公桌的电话就往柳月家里打。
打过去,是占线。
柳月一定是在家里,杨哥一定是在给柳月打电话。
我心里突然不是滋味,深更半夜了,杨哥给柳月打电话干嘛呢?
不过,想到杨哥今晚没到柳月那里去住,我又有些安慰。
很多时候,我在自欺欺人自我安慰中度过。
我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电话占线,我就再打,再占线,我继续打,我想知道,他们能聊多久。
我抱着话筒不停地打。
10分钟过去了,仍旧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