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邵锡马上想到了一种切实可行的办法,看了看班长,他没注意自己,就用左手偷偷地伸到自己的胯下,挠了挠,挠出了一个小坑,这样,把小弟弟对准放在小坑里,可怜的小家伙就免受了被挤压之苦。而邵锡的这个办法,不到十分钟,便在全班的新兵里推广了,大家都夸奖他感激他,就连刘冰也一释前嫌,激动地对邵锡说:“兄弟,真是好兄弟,是你救了我的后代啊!”
邵锡这时候开始趁机对他说:“刘冰,我可告诉你,你那次抽烟的事儿,不是我揭发的,我可没有打小报告的习惯!”
刘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了,今天早上就知道了,原来是我在排长屋里动手的时候,让三班长发现了,三班长告诉了排长。今天三班长跟我说了,嘿嘿,我今天正想跟你道歉呢!”
冰释前嫌,邵锡的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儿。
但是班长还是发现了新兵们的小聪明,起立的时候,他看了看地上的一个个小坑,顿时恍然大悟。“行啊你们,说,这是谁出的鬼点子?”
“报告班长,是我!”邵锡不是那种爱说谎的人,勇敢地承认。但他还是在心里默默地捏了一把汗,看来,一顿猛批是少不了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班长竟然轻轻地笑了笑。“行啊,不错,脑袋不是戴帽子用的!”
虽然班长没有批评邵锡,但是好景不长,几天后,射击训练场地改到了操场,那可是绑绑硬的水泥地面,新兵们强烈地期盼着步枪训练早点儿进行完,并对手枪训练有了极大的兴趣,说实话,这步枪刚开始对它挺有感情,觉得新鲜,但是训练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又累又伤身,尤其是小弟弟都快受不了了。
于是,大家天天期盼着步枪射击训练赶快练完,争取早点儿练手枪,手枪就那一斤多的东西,肯定要好练的多。
其实,在解放军序列,手枪是士兵眼中的奢侈品,除了特种兵和指挥员,普通士兵是没有机会配发手枪的,象特卫团的战士,属于特种兵里的特种兵,新兵训练时就能接触到,而且,听说下了中队每人都能配发一支,那家伙,多威风!
81—1式步枪,虽然是过时了点,但毕竟也是世界名枪之一,其性能还是相当不错的。排长在楼道里进行了授枪仪式,排长面前的那个大木头箱子里,装着军人的第二生命,他拿着一把步枪,给大家简单展示了一下,然后喊了候永东负责发枪,登记枪号。因为四班是一排的最后一个班,所以看到别的班的新战友都陆续领了枪,邵锡心里怪痒痒的,盼望着,急切地盼望着——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轮到四班新兵领枪,王天来第一个上前,当班长把枪熟练地转给他时,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是啊,毕竟,这是第一次面对真家伙。
“邵锡!”排长终于喊到了邵锡的名字,当然,也许大家过于兴奋,都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左脚,排长愣了一下。“我叫的邵锡,人名,谁让你们稍息了!”
邵锡抑制不住激动,三步并作两步走地跑上前去。
“邵锡同志,你的枪号为324567877621!”排长一边说着,班长不失时机地把枪递给邵锡,邵锡接过步枪,向排长致以持枪礼。“谢谢排长!”邵锡礼貌而兴奋地回答。
“候永东,叫你给邵锡改名字,你怎么还不改?每次叫他的名字,同志们都跟着稍息,今天回去给他改一下!”排长突然对候永东说。“是!”候永东响亮地回答。
邵锡一听这话,马上就转过身,这次他终于忍不住了,向排长汇报:“报告排长,名字是父母给的,我没有权力乱改!”邵锡的这句话让战友们都在偷着乐,所有的目光都注意在他身上。邵锡算是豁出去了,其实从上次排长让他改名字他就一肚子的不愿意,邵锡心想:凭什么让我改名字?名字是父母给的,我没有随便更改的权力!
邵锡本以为排长会因为自己的固执而发火,而他没有,反而轻轻地笑了笑。“行,这事儿回头再商量!”邵锡不知道排长为什么会迁就自己,但自从这之后,他再也没有让他改过名字。
“刘冰!”喊到了刘冰的名字。刘冰迫不及待,兔子一样跑上前去。接到班长递来的枪,他爱不释手地看了看,然后突然转身,枪口对着队伍。“突突突——”他模仿着枪响的声音朝新兵们扫射,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刘冰,你混蛋!”候永东一把夺过刘冰手中的枪。“在昨天晚上的射击动员大会上,连长已经讲过了,枪口严禁对人,你小子耳朵聋了吗?”班长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仿佛想给他两个耳光子。
其实班长的话一点儿也不为过,在部队,枪口对人是大忌,领导在会上强调了很多次的,可刘冰明知故犯,而且枪口不只对准了一人,而是对准了整个排,这不能不让班长生气。“里面又没有子弹!”刘冰有些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