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知道她的意思,假如宋婉婷是一个好女人,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叶子墨的条件。但很遗憾,宋婉婷是一个阴险的女人。
她就算是不爱叶子墨,甚至有些恨他,即使这样,她都不希望他跟个阴险女人在一起。
女佣们对宋婉婷当众说这些话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尤其是酒酒,心里有些鄙视她。
宋婉婷不理别人的目光,只是充满期待地看着叶子墨。今天她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也不全是为了自己。
最近宋书豪的案子越发的棘手了,不管是不是叶子墨让人弄的,她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吹吹耳边风,肯定是有用的。
“嗯。”叶子墨哼了一声,算做答应。
答应的同时,目光还淡漠地扫视了一眼夏一涵,想看看那个女人会不会在意。
夏一涵低垂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
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有自知之明,她没有吃醋的资格。
莫小浓真羡慕宋婉婷,她可以公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要求叶子墨和她睡觉。要是有一天,她也能有这样的权利该有多好。
要是她能做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她觉得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了。
叶子墨一答应,方丽娜立即泄了气。现在也明白为什么管家要她晚上不能打扰叶先生了,原来是这个宋婉婷的原因,再不甘心也得等下次了。
虽然叶子墨不可能“招幸”方丽娜,但是早上吩咐过叫她值夜班,她还是必须去的。
入夜后,方丽娜就留在大厅里,和上次赵天爱一样,睡也没地方睡,不知道那种坐立不安的滋味有多难受呢。
正在她四处找地方睡觉时,夏一涵拿着睡衣穿过大厅去洗浴室被她看到。
从她进门,方丽娜就看她不顺眼,尤其叶子墨第一次找人伺候洗澡,就是她。
方丽娜不顺心,更要找她出口恶气。
她叉着腰挡住她的去路,凑到她耳边阴阳怪气地说:“贱人,去洗澡?”
夏一涵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冷淡。
“请你说话注意措辞,让开!”
“呦,感情被太子爷睡了,就是不一样。可你还没当他未婚妻呢,有资格命令我吗?”
她不想理会她这样的人,就想绕过她往前走,却被她伸手拦住。
“急着走什么呀,怕我说啊?怕说你就别做啊,这既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的事,你怎么干的出来呢?”
她这话太刺人,夏一涵眉头更皱的紧了些,不悦地看着她,加重语气说道:“你不过是想做叶先生的女人,对我阴阳怪气地说话好像对你没什么帮助。请你让开!”
“我偏不让呢,就让你洗不成澡,我看你怎么样?”方丽娜挑眉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那你就别让,这里可是有摄像头的,待会儿要是叶先生在监控里看到你的表演,说不定对你更感兴趣呢。”夏一涵云淡风轻的话让方丽娜有点儿慌,连忙四处打量。
吊顶上的确是有摄像头,而且她们来面试的时候也是被监视过的。
夏一涵绕过她,继续往前走。方丽娜看了两眼摄像头,又想,夏一涵不过是虚张声势吧。
太子爷和宋婉婷说不定正在滚床单呢,哪里会顾上看什么监控。
真狡猾,竟然这么吓唬她,看她怎么收拾她。这么想着,她又朝她追过去……
此时叶子墨躺在宋婉婷那间大客房的床上,头枕着手,仰视着天花板。宋婉婷穿了一件性感十足的丝质睡衣侧卧在他旁边,莺声燕语地开口:“子墨,你现在全好了吧?人家想你了。”
“今晚有些累。”他语气淡淡的。
宋婉婷心里真是着急,又气愤。
可她知道要是她胆敢对他说一句重话,他就会毫不留情地赶她走。
原以为做了他未婚妻,能很快走进他的心,却没想反而越走越远了。这一切要怪都要怪夏一涵,有朝一日她要是落在她手里,一定要让她身不如死。
“好吧,那我等着你。”她说完,想了想还是跟他提了一句。
“子墨,我弟弟书豪的事你知道吗?他上次跟一个小护士上了床,两个人是你情我愿的,谁知道那女孩子贪钱,睡过以后就赖上了他。威胁书豪要给她几百万封口,你也知道我爸爸是清官,家里哪儿有那么多现金啊。我们家没同意,那女孩子就四处闹,四处告,害的我们全家现在都不得安宁。”
叶子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对她颠倒是非的说法很厌恶。
他其实最讨厌的人就是虚伪的人,要是她能坦诚地告诉他,发生的事,也许他还会手软。她越是这样,他越不愿意帮她。
“有这事?我不知道。”
“子墨,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能力的男人,也是我未婚夫。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宋家落难不管吧,要真这样,别人知道的会认为你是不愿意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没有能力呢。”
宋婉婷的激将法显然对叶子墨没多大用处,他随意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慢悠悠地说道:“要是走了法律程序,我还真是没有办法帮,也不是不帮。人家要说我没有能力,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看,要是真想把这事摆平,还是不妨给些钱吧。”
他这打哈哈的说法就是明确的不想帮,也更作证了宋婉婷的猜测。
这次宋书豪的事,一定叶子墨背后指使的,是针对他们要对夏一涵下手,给她报仇呢。
“子墨……”
宋婉婷只呼唤了一声,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大厅里有叫骂声:“下贱!贱货!”
“去看看!”叶子墨淡漠地说道,随即起身。
宋婉婷跟在他身后出去,眉头皱的紧紧的。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大嗓门的方丽娜,难道她不知道今晚叶子墨在她房里留宿吗?竟敢夜里在大厅里大呼小叫的。
两人走到大厅时,正好看见方丽娜抓着夏一涵的头发,骂她的同时还要伸手打她。
保安也听到响动赶了出来,除了还留在客房里的莫小浓,主宅里住的人全部出来了。
听到大家的脚步声,方丽娜慌了神,一把撒开了夏一涵。
她的样子很狼狈,睡衣被方丽娜踩在脚底下。
她追上来以后,夏一涵还试图跟她讲道理,她却根本不理,直接就上手了。
“发生什么事了?”叶子墨沉声问道。
夏一涵一脸平静,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解释。她心里明白,叶子墨想偏袒她时,她不说,他也知道真相。他想要为难她的时候,她就是磨破嘴皮子,他都可以不信她一个字。
她不说话,方丽娜正好钻空子。
“叶先生,是这样的,夏一涵冤枉我,说我要做您的女人。”她想了一下,又觉得这话不太有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
“叶先生!”他们身后有人叫了一声,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往后一看,原来是司机开着一辆宾利跟上来了。
“等着!”叶子墨淡漠地吩咐了两个字,转身又走了。
夏一涵知道他要做的事,没人能够改变,所以司机出现,她也不会认为这次能够逃脱。
他说的对,她已经答应了,不管愿意不愿意,她都要拿出一种态度来,不该扭扭捏捏,不该心存侥幸。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五星酒店的大门,工作人员一见叶子墨亲临,顿时绷紧了神经。
“叶先生好!”整齐划一的问候声响起。
“把顶楼的总统套房给我打开,我要入住!”
“是,叶先生,请您跟我来!”大堂经理恭敬地鞠躬后,引领着两人去乘电梯,直达顶楼。
大堂经理拿出房卡亲自把门打开,又恭敬地说道:“叶先生,您二位请!”
总统套房里的布局独具匠心,夏一涵却无心欣赏,她眼睛一直看着地面。
门被大堂经理从外面关好,室内就剩下两个人时,她克制不住地紧张。
即使早就想好了,即使昨晚已经被他夺走了初次,现在要跟他刺裸相对,她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淡定。
叶子墨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往她身上扫了两眼,也不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
她得脱衣服了!
夏一涵装作很大方很坦然的样子,毫不犹豫地把手伸向裙子侧面的拉链,颤抖着的双手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她想要快点儿开始,快点儿结束,手却像是根本不听她指挥似的,一直颤抖,拉链都拉不下来。
好像觉得这样等会太累似的,叶子墨闲闲地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别扭的动作。
夏一涵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拉链拉下去。
她知道他这样看她,就是在羞辱她。
她的脸在迅速变红,即使她根本不想表现出羞涩和屈辱,却完全做不到。
狠了一下心,她把裙子剥落。
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她咬牙,继续……
她恨他给她这样的羞辱,恨他让她没有一点点的尊严。
心似乎在滴血,面上却还要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因为她说了,会让他满意。
秋天正午的天气不算冷,还有几分热,夏一涵却感觉到冷已经深入了骨髓。
她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以为他会抱住她,然后像昨晚那样疯狂发泄,那么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
他没动,只是懒洋洋的吩咐道:“帮我脱!”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慌张,只一秒过后,她便微笑着乖顺地说了声:“好!”
伸向他衬衫纽扣时,她的手不像开始那样颤抖了。解开他衬衫,他麦色肌肤近在眼前,她没去看他诱人的身躯,而是像给小孩子脱衣服似的,帮他把整个衬衫脱下。
他不说话,她明白任务还没结束,小手又伸向他的西裤。
到后来,他已经分不清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他自己了。
“笨!”他咬牙切齿地吼了一个字,扯开她的手,自己把皮带解开了。
第二次,她还是痛,也许是因为他那太强壮了。
“睁开眼,看着我!”他俨如帝王一般冰冷的命令她,她只有听话的睁开眼,注视着他。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及至最后,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痛苦,还是愉悦了。
最后,强撑着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去了洗浴室。
“刚刚不是很享受吗?又为什么要故作清高地马上走开呢?”他的话在她身后凉凉的响起。
她咬了咬唇,恨自己的浪荡,她怎么可以对这个强要了她的男人有感觉,即使只是身体的本能都不该。
她的身体僵了一僵,随即冷淡地回他:“只是为了让您满意。”
说完,再不做停留。
怕他也要来清洗,她没在里面呆太久,拼命把他的痕迹冲掉后,就穿戴整齐地出来。
她刚从洗浴室出来,他光着身子穿着酒店的拖鞋也进来了。
两人在洗浴室门口擦肩而过,谁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点都不像两个刚刚恩爱过的人。
叶子墨围着一条浴巾出来,走到床边,夏一涵轻声对他说:“叶先生,我想还有一件事需要跟您说清楚。”
“说!”
“我会听您的吩咐跟您上……,但是我不会给您生……”她觉得这句话有些艰难,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不负责生小孩。”
他本也没打算让这样一个女人给他生孩子,生儿育女这样的事,应该是让明媒正娶的人来做。
而她,永远也只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
“没问题,我会吩咐中医给你配药,你就是想怀上,也不可能。”
这已经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了,毕竟中药对身体的损伤是最小的。
他不带温度地说完,弯身从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号。电话是打给林大辉的,叫他下午看完房以后拟定一份协议送到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
他把跟夏一涵之间的口头协议大致地跟林大辉阐述了一遍,言语之间没有丝毫情感可言。
夏一涵垂首站在他不远处,觉得他那样不带感情的诉说让她心里反而好受。她要的就是这样,刺裸的交易,她会随时随地提醒自己,绝不掺入情感。
该死的女人,明明被摧残的已经没有力气了,还要倔强地站在那儿。
他已经说了让她做他的女人,她怎么就不表现一点的温柔和顺从。
“还要几个小时才能离开,你打算一直站着吗?”他凉凉地问。
“是,叶先生。”她淡淡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