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叶水墨泄气,可能因为刚接触一件新的事情,所以她有些得意忘形了。
叶淼抱住她,“我不会去阻止你做想做的事,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不能把我排除在外,不能不想我,孤独。”
“什么?”叶水墨没听清楚。
“孤独。”叶淼重复,“当我意识到你在做着某件事,并且让你乐此不疲,根本就没有想到我的时候,我会觉得孤独,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怎么会呢。”叶水墨诧异,她一直觉得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孤独的,他们足够强大,傲视一切,而现在最爱的人却告诉她,他很孤独。
叶淼吻住她,希望能将孤独的心传过去,却在蓄势待发的时候停下,喘息问,“可以吗?”
半响,叶水墨轻轻摇头,“抱歉。”
似乎已经料到了般,叶淼点点头,抽身离开,“你先睡。”
他又去了浴室,至于去浴室做什么,叶水墨是知道的。
半夜,叶水墨醒了,身边没人,她出门后便看见书房有灯光,走近了,听见书房里低低的喘息声,她愣住。
里面的人在看什么可以想象得出,她没有进去,也觉得这时候不应该进去,因为没有立场。
“水墨。”一声低叹,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安静。
她悄悄退回房间,又按着原样躺回床上,不久后房门就被轻轻推开,床单下陷,身后的人紧紧地抱着自己。
黑暗中,一声叹息格外清晰,却不知道是谁的。
三天后,那个老板找到了,傲雪特地叮嘱,让叶水墨不要手下留情,现在是树立威信的时候,而且对于这种人,手下留情的话根本就拿不到钱。
这个世界上的人情就像弹簧,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
叶水墨并不想太强,对于她来说,这份工作和在瑞亚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探寻人生中的一种可能性罢了。
废弃的老旧工厂,那个老板还横得很,坐在椅子上骂骂咧咧的。
因为大小姐说了不让随便打人,这些混混早就按耐不住,恨不得给这个胖子一点脸色瞧瞧。
叶水墨和傲雪在门外就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小姐,老板。”
叶水墨进屋,抓着老板就来了个过肩摔,把老板吓得不行。
“你们不能打,只有我可以。”叶水墨伸手给老板,“你的嘴巴太损,最好管管,不然还低抽你。”
地上有泡沫,看样子摔得很,其实不痛,顶多吓吓罢了,傲雪看得透彻,却不说破。叶水墨这样做倒是有几分好处。这些混混都是头脑简单的人,叶水墨帮他们出了气,很容易在这些人身边引起共同感。
那老板迟疑的抓住叶水墨的手爬起来,倒是不骂了,但是死活就说自己没钱可以还,做生意亏了,什么理由都出来了。
傲雪见这种人可多了,说是没钱,实际上就是借钱了想要耍无赖。
“既然你没钱,那就用身体上的部位来还好了,放心,我们会及时送你到医院去,现在卖肾也有好几万。”
“等一下。”
众人看到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大口罩的女人走进来,都有些莫名其妙,再看之前那些气势汹汹的人都停手了,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到有人受伤了,叶水墨道:“看来你们都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谁打他的?”
那些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黄毛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大小姐。”
叶水墨扫了他一眼,“那个人和欠债的人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来工作的,这些人连饭都不给我们吃,还打了我一拳。”
“你叫什么名字,”叶水墨问黄毛。
黄毛道:“阿明。”
“好,阿明,这个人既然没有欠我们钱,你打她就是不对的,所以你现在也过去让他打一拳。”
那个被打的员工有些蒙,听说过催债要砍人杀人的,没听过催债的讲道理啊。
那个黄毛显然还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一听到到大小姐说以后不会再用他的时候就慌了,走到那个员工面前,安静瞪得大大的。
“不用了。”那员工也不想惹上这事。
“请告诉你们老板,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逃跑终究不是什么解决的办法,而且你们的工资应该也在他手上,现在我们才是一路的。转告他,我们会再给他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再不出现的话,无论他藏在哪里,我们都会抓到他。”
那些人听得愣愣的,全场只有她的脚步声。
回到车里,叶水墨声音听不出情绪,“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还是觉得之前的老板对你们更好?”
几人不敢说话,她看向黄毛,“我说过不许打架,你们却置若罔闻,既然东江市也有人做这些,那你去给别人聘,我不要你。”
那黄毛急了,支支吾吾的又说不出花,憋得面红耳赤。
有人帮着求情,叶水墨不依,放了狠话,如果不能服从她这条规矩的,那大可以都走。
这下没人敢开口了,黄毛也只好跺脚走了。
剩下的人一副恹恹的样子,叶水墨知道这些人表面上服从,但心里说不定要跳到什么样子呢,这些天她也在想,究竟接手干妈的这些生意有没有意义。
已经半个月了,其实这些生意根本就不难,所有一切都有模板可寻,第二个星期她就可以独自上手,但越是简单完成的事情,人就越是容易迷茫。
“好了,今天请大家去包厢唱歌吃饭。”
听着大小姐一脸严肃的说出这些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去不去啊。”叶水墨笑了笑。
“去!”
包厢里,叶水墨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些人在群魔乱舞,她发现很多都是年轻人或者高中生,玩起来很疯。
靠近点歌机的人在唱“甜蜜蜜”听得她汗毛竖起。有几个跳来跳去在玩三国杀,结果其中一个人赖皮,另外的人就追着他打。
叶水墨忽然有了一种居然在看一群孩子的错觉。
因为有四十几号人,她就开了两个包厢,她在这个包厢,另外的包厢人都涌过来了,堵在过道里,直嚷着她在这里这么久了,也该过去另外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