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4章 走极端

房间内依旧没有声音,几人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把人硬拉出来吧,前几天还只是不想见叶淼,最近是连他们都不肯见了。

“呦,这是谁啊。”傲雪踩着高跟鞋,画着浓妆走近。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叶初晴谨慎。

海卓轩把妻女拉到身后,“这里不欢迎你。”

“究竟是你们不欢迎我还是水墨不欢迎我?”傲雪冷笑,抬手敲门,“水墨,干妈来了,开门。”

“干妈?什么时候的是,她的妈妈只有一个,就是我嫂子。”叶初晴恨死了面前这人。

傲雪毫不客气回击,“当然是叫我干妈的人决定了,难道还能是你?”

紧闭的门拉开了一条缝隙,门后的人影一闪而过。

“水墨!”众人惊呼。

“瞧瞧,你们这些正宗的叶家人可是撬不开这扇门啊。”傲雪笑着推门而入,把房门锁了。

“气死我了。”叶初晴跺脚,“我不管了,她要让谁进去就让谁进去,我再也不管了,反正她也没把我们当家人。”

“初晴。”海卓轩把人拉住,小声道:“她都那样了,,就先别和小孩子计较了。”

“就是妈,现在不管是谁,能劝劝水墨不就是好事么。”

叶初晴跺脚,又再走回来。

屋内,傲雪把包放下,“也亏你呆得住,这里什么都看不见。”

她走到窗户旁,刚想把窗帘拉开,手臂就被抱住。

叶水墨哀求的看着她,哭得肿胀的眼睛还有泪花,因为近距离查看,脸上烧伤的地方很是吓人。

傲雪只看了她一眼,随后一把拉开窗帘,大把的阳光透进来。

叶水墨怪叫一声,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门外三人都听到那声凄厉的叫声,都慌了。

“傲雪,你对水墨做了什么。”叶初晴和海子遇赶紧拍门。

“我去叫医生。”海卓轩大步流星的往楼梯跑去。

屋内,傲雪站在窗前大声呵斥,“你是小孩子吗?还要在这里躲多久,给我出来!”

被子里的人瑟瑟发抖,她毫不客气的扯开被单丢在地上,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把人从床上拉起来,强迫她看向镜面。

“你以为躲着就没事了?你看啊,看看现在这样子。我告诉你,你得面对这张脸至少半年以上,你要是现在都不敢看,以后别人的嘲笑还有你受的。”

“不要。”叶水墨推开她,害怕的想跑,却跌下床,听到身后脚步声,只好趴着前进。

“好好看清楚你现在的样子。”傲雪大跨几步走到她面前,按着她的肩膀。

“看,现在就给我看!”

叶水墨泪眼朦胧的看着镜子里可怕的自己,因为光线充足,烧伤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啊!”她尖叫,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哦?”叶淼笑笑,“是这样吗?那也没办法呢,可是我的宝贝不见了,现在我得把她找出来才行,我想着如果不在张院长这里,说不定在院长其他老朋友那里,不知道院长能不能提供一点消息?”

“黄口小儿,你别以为企业在这里有点名气就可以为所欲为,赶紧把我放了,你这是绑架!”

“说完了嘛?”叶淼摸着手指上的骨节,有些不耐烦,挥挥手,两个保镖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张院长。

“你要做什么?”张院长惊。

“做什么?大概就是打到你愿意配合位置。”叶淼声音阴冷,“你已经五十多岁了吧,也不知道经不经打。对了,听说你是老来得子,孩子现在多大了,或我可以请来聊聊天?当然这都看你的表现。”

张院长额头冷汗直冒,叶氏在东江市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这个年轻人的名声他不是没听过,做事很果断,是个不错的,可是真的没先搞是这样狠的一个人,狠得都有些莫名其妙。

“不在我们医院,肯定不在,我可以担保。”

叶淼挥手,保镖退下,他盯着面前冷汗直冒的男子,让保镖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真的不在我们医院,而且现在也不是医院才有设备,只要是高级的疗养院都有。”

叶博手指动了动,沙发上的男人立刻察觉,阴冷的看了他一眼。

“张院长,谢谢你今天过来。”叶淼伸手,脑袋绷得紧紧的神经很兴奋,对的,水墨一定死被藏在疗养院里。

“叶总。”等人走后,叶博担心道:“夫人有自己的想法,她不会害水墨,更不会害你。”

“我要看见她,仅此而已。”

“你这样子我怎么敢让你见她!”

丁依依走进来,他真是气到心绞痛,以前那个做事果断却不会胡来的儿子去哪里了,现在这个疯子她可真是不认得。

“妈。”

“别叫我妈,你看看你做的。”丁依依眼眶微红,“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抓来?我知道水墨的下落,你干脆也像对待那些人一样对待我。”

叶淼不语,神色痛苦。

丁依依严肃的看着他,“只要我不想让你找到她,你就没有机会。”

不忍再看儿子颓丧的表情,丁依依叹气,转身准备离开。

“叶总!”叶博失声。

她回头,瞳孔放大,声音颤抖,“你在干什么。”

叶淼跪着,垂头丧气,用膝盖挪到她面前,“妈,让我见她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给我起来!”丁依依心神剧痛。

“她在哭,她在等我,她醒来看不见我一定会胡思乱想,我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啊。”

“是她不见你!”丁依依忍不住了,捂着嘴忍住眼泪走到一边。

叶淼一震,缓缓起身,“她,不见我。”

“对,她现在甚至连屋内的灯都不允许开,医生说需要时间恢复,你怎么会不明白,她那么爱你,不想让你看到狼狈的样子,你再去只是给她伤口撒盐。”

叶淼猛的抬头,苦笑,“我以为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

叶水墨!你究竟再想什么,难道你可以想到不想让我看到狼狈的样子,却没有想过把伤口面对我,让我陪着你一起渡过?难道我就这么的不可相信!

晚上,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喝酒,也不开灯,感受着这浓烈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