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水墨扫了一圈,没有发现要找的人,心想说不定是害怕了,哥哥还以为她喝醉酒忘记了?她记得可清楚了,那个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今天可是要问清楚的!
回到家,她又没有看到哥哥,这下有点疑惑,难道现在还在加班?
“水墨,你和我来书房。”
“妈,哥哥还在公司?”
“先来书房。”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感觉提到哥哥的时候,妈妈的态度怪怪的。
书房里,叶博也在,气氛十分沉重,丁依依觉得心情沉重,有些话,有些事她也不想让孩子接受,但没办法。
“从明天起,你哥哥不会再去公司,你是真正意义上的总裁,公司里的事要多上心,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你叶叔叔会辅佐你。”
叶水墨听到一半就觉得心慌意乱,什么叫哥哥不在公司,什么叫她是真正意义上的总裁。
“哥哥呢?”
“他离开了。”
“为什么离开?去了哪里?”
“水墨,现在更重要的是我说的这件事,以后总经理的工作也需要你来做,不过会有叶博从中协助,你要尽快适应。”
叶水墨很坚持,“我不!我要找哥哥!他说过会在公司的,什么总经理总裁,没他在我就不干!”
“你!”丁依依扬起巴掌,差点落下,幸好被叶博抓住。
“夫人。”叶博轻声道,自从叶淼走了后,夫人的情绪就十分令人担忧。
叶水墨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觉得一切都乱套了,公司乱了,哥哥不见了,一直疼爱自己的目前也居然发火生气。
“我不管!我才不要当什么总裁,没有哥哥的地方我不要呆!”
丁依依怔怔的看着女儿跑出去,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眼泪或许早就在寻找爱人的遥远路途全部流光,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连唯一能够代表伤心难过的途径都没有了。
“夫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头,“什么事都没有,你去看看那孩子,晚上了乱跑容易有危险。”
叶水墨先跑到哥哥的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衣柜里有衣服,书架上有书,一件外套搭在椅背上,桌子上也很干净,像是哥哥的风格。
电脑不见了,她有点慌,四处乱翻,却什么都没翻出来,一切好像都保持原样,但又有什么不见了。
叶博追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叶水墨坐上车,司机把车开出叶氏,他反而不那么急了,慢慢的跟在后面。
反正总是要认清楚现实的,现在早点接受也好,明天还能赶得及去上班。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现在不暗自矫情哭泣的时候,作为公司的掌权者,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调整好心态。
车子在叶氏大厦门前停下,叶水墨刷卡进入,四周黑漆漆的,要是往常她一定会害怕,但是今天巴不得早点看到熟悉的身影。
所有人默默无言,下意识看向丁依依,说到底,这个计划最初是她提出来的,而她又是叶念墨的挚爱,或许只有她做的任何决定不会被叶念墨所反对。
深吸了一口气,丁依依环顾其他人,“我同意小淼的方案。”
今天,是叶淼在叶氏的最后一天,一切却没有任何不同,开会,处理工作,吃饭,再开会。
晚上21点,叶博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静静看着办公室里挺拔的身姿,恍惚间还可以看到叶念墨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是认可叶淼的,也做好了追随他,帮着保护叶总所在乎一切的使命。一切都来得太快,他还来不及反应,后面叶氏还会如何,他也不知道。
办公桌的人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桌面上干干净净,他关掉电脑,拿起公文包和大衣,推开椅子起身。
“叶少。”叶博站直了身体。
叶淼走过怕拍他的肩,“今天早点下班吧叶叔,回去陪陪孩子。”
“好。”
“叶叔,她和公司就交给你了。”
一阵沉默,接着是更重的声音,“好。”
华灯初上,叶淼如同往常一样走出叶氏大厦,门口的妇人挽着小挎包,脸上还上了妆,温婉的站在一边,“小淼,妈妈来接你了。”
他就笑,走过去把小挎包拿在手里,“司机呢?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丁依依很自然的挽着儿子的手臂,“我们散步吧,好久都没有散步了,还记得以前我开始卖珠宝的时候,有时候在家里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出门,你周末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拖到外面去吃空气。”
叶淼没好气道:“还说呢,都叫你不要逗弄隔壁邻居的狗了,每次觉得可爱你就去虎摸人家,后面又被狗追着满小区跑。”
“可是你那时候又不让我养狗。”
“因为我担心你忽然想起我们家还有一只狗嗷嗷待哺的时候它已经成了一具干尸。”
两母子慢慢的往前走,司机开车在后面有一定距离的跟着。因为是办公区,此时只有零散的白领还在工作,有的匆匆提着公文包走过,也有的会偷偷打量一下这帅气的男人和十分优雅的女子。
丁依依说了很多,有怀着叶淼时候被人贩子拐走时候的惊险,命中注定遇到叶念墨时的惊喜。自己独自创立一个品牌时,两母子窝在租来的房子里生活的事,聊着聊着,走不动了,换到车上接着聊。
叶家大门,丁依依笑着下车,“我今天可真是太会说了,事实上还有很多想告诉你的呢。”
叶淼却停住脚步,“妈,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丁依依站定,眼神有点慌,“没有必要的,妈妈已经想清楚了,这样也好,你不是喜欢计算机么?这样你就可以去做喜欢的事情了。”
她一直很担心,也觉得很愧疚,这个孩子从小就十分独立,就好像一块没有成型的橡皮泥,她的教育方式便是让这块橡皮泥雕琢出自己想要的模样儿不会过多的去干涉。
而到现在,这块橡皮泥已经被雕刻得十分好看,她却又有些心疼,总觉得再回到以前一次,可能她会给这个孩子更多的重视。
“妈,我喜欢水墨。”
“啊?”丁依依有点蒙,“你说什么?”
“我喜欢谁墨,男人对女人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