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7 往日案件

司机一路上都在唠唠叨叨,时间倒也过得很快,十几分钟以后就到了一栋崭新的三层小别墅面前。

“就是在这里了,我说你·····”司机还没说完,手里就被塞了一张五十块钱,“不用找了。”

他走进这栋崭新的三层小别墅,门口有个女人抱着娃娃正在喂奶,看到他后不好意思的抱着孩子回屋子里去了。

“找谁啊?”一名穿得蓝花绸布的女人走出来。

贝克往她手指上三个沉甸甸的金戒指看了一眼,“我找你们的大儿子。”

一听说来找自己大儿子的,老人可高兴了,连说话都带上了一丝自豪的意味,“你是他的朋友?”

贝克点点头,“他在吗?”

“带着他弟弟进那边那个山头逮鸟了,你说这么大一个人了,而且都出国读书了,怎么还这么贪玩。”虽然嘴上在责怪着自己的大儿子,但是老人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遮都遮不住。

贝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家里的现代化家具和一些家用电器,意味深长道:“听说这栋房子是忽然盖起来的,他也是忽然出国的,让他出国想必家里是花费不少吧。”

老人脸上的笑容有一丝凝固,就好像被戳中心事一样尴尬了起来,他眼神躲闪,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在哪里?”贝克又继续问道。

老实巴交的老人一听他不追问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立刻又高兴起来,往屋外走,指了指对面的一座小山,“你一直往前走就好了,很近的。”

说完他觉得还不够,干脆往屋子里喊了一声,“老头子!”

不一会,从屋里又走出来一个老人,老人很瘦,背脊因为驼背而弯得有点厉害,身上穿着过大的衬衫,下身是普通的那种西装裤子面料,看起来有些怪异。

“儿子的朋友,你把他送到那座山去咯。”女人笑笑,神色十分友好。

老人也不含糊,走进屋子里拿了车钥匙后就对面前的人说道:“走吧。”

贝克坐着老人的摩托车往山的那一头行驶而去,快到山脚下的时候,一道身影跑向他们,老人把车子停下,“娃,咋地了,你哥哥呢?”

“爸,爸,我哥他!”男孩怯生生的看着他,随后脱口而出,“我哥他摔倒脑子了,流了好多血,他们让我去家里喊人。”

老人和贝克匆匆忙忙的上山,在一条小溪水旁边,七八个人围成一个圈子,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儿子啊!”老人推开人群,看到让自己自豪无比的大儿子现在血淋淋的躺在血泊之中,脑袋后面不断的冒血,褐色的土壤已经变成了红褐色。

老婆婆在一旁抹眼泪,抽抽搭搭道:“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尽管她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但是她的眼睛,她那凶狠的眼睛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丁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念墨,她诧异的是,傲雪身上居然背负着两条人命,而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念墨心中也对当初的事情起了怀疑,但是他有意要保护徐浩然,并没有说出来,“我相信法律会给出公正的解释。”

“没有公正!没有公正啊!”老人哭嚎着看向丁依依,“你知不知道,当我们看到你也在那间房子里,而且和她们关系密切,我们都快崩溃了啊。”

丁依依语塞,只能干巴巴的道歉,“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么的女儿不能白死!”老婆婆站了起来,她脸上泪痕未干,本来慈眉善目的脸上充满了愤恨的情绪,“我们不会放弃的。”

两位老人搀扶着走向玄关,丁依依看他们脚上的球鞋都已经磨坏了,一踩下去就一边高一边低的,看得人心酸不已。

等到人走了以后,丁依依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轻声说道:“能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吗?”

叶念墨握紧她的手,娓娓道来,将当年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与此同时,两位老人在出了别墅门后立刻被拦住,贝克盯着他们,觉得他们很面熟,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回记忆。

他忽然想起来他们就是秋白的父母,在当初法院判傲雪是精神病后这两位老人就始终没有放弃上诉,他没有想到时隔一年后他们还在继续,而他们又去找丁依依做什么呢?

两位老人一听是警察局的局长,又将自己所说的话同他说了一遍。

警局里,一个警员低头看着资料,一边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忽然肩膀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他正要抬头斥责,就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好像一股旋风一样大步流星的往资料室走去。

“我要一年半前一宗案子的资料。”贝克神情严肃,左手不断在桌面上叩击着,嘴唇快速的蠕动,仿佛一秒钟都不愿意再等,“就是一个女人在新塘大学出车祸,后来肇事司机被判定为精神病收押治疗,那个受害人叫秋白。”

工作人员根据她的描述在搜索框里输入相关的关键词,不一会页面就已经显示出相关案卷放在哪个柜子里。

不等工作人员行动,他已经自顾自的走到案卷存放的柜子里,从里面拿出了当年的案卷。

案卷里还保存着当年的新闻报道,法庭上的文书以及对傲雪审讯时候的口供。

傲雪,患有双重人格障碍以及重度抑郁症,在新塘大学门撞死了女性受害者,后经相关医生鉴定为受限制民事行为能力·········

他没有再继续读下去,而是将所有的视线都看向一张呗偶然拍摄下来的照片。

照片里,庭审已经结束,傲雪被押解着往后门走,而在门口她转过头来,眼睛似乎在盯着一个方向。

她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带着嘲讽以及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