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保镖的暴喝,“站住!”
丁依依惊慌的看着保镖,只好慌不择路的朝来时的路跑掉,付凤仪疑惑的看着逐渐跑远的女人。
“老夫人没事吧。”保镖擦着汗连忙问道,要是在叶家老夫人出事了,那他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付凤仪摇头,“我没事,不过叶家再混进乱七八糟的人我看你们也可以全部都下岗了。”
“是是。”保镖拿过对讲机,“九点钟方向跑过一个女人,看到就把她拦下来。”
丁依依慌不择路的跑到围墙处,身后几名保镖紧追不舍,她只能从墙头上跳下。
“咔擦。”她听到自己的脚踝错位的声音,钻心的疼痛感从脚踝传到五脏六腑,她咬着牙槽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逃离叶家,她没有回到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墓园,墓园也染上了秋天的色彩,唯一不变的是地下静静躺着的人以及墓碑上的笑容。
新鲜的雏菊在风中摇摆着,她和墓碑中温柔的视线相对,泪水却忍不住流了出来。
起风了,地上的落叶被吹起温柔的落在她的肩膀上,就好像无力的安抚。
她笑了,再次伸手轻拂墓碑上的人,“初云,只有你知道我是谁了是吗?”
树影摇动,却没有人回答,空气中都带上了一丝苍凉。
拖着狼狈的身躯回到酒店,在没有人气的房间里独自蜷缩着睡去,天地间孤单得好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夜晚,叶念墨一张一张看着桌子上的照片,那个女人逃跑时惊慌的样子,逃跑时头发扬起的样子还有咬着唇从围墙上跳下的样子。
“少爷,追踪她的人已经回来了,她住在一间小旅馆里。”叶博站在一旁道。
叶念墨把照片收起来,“她在做什么?”
叶博一顿,“脚扭伤了,回了房间就没再出来过。”
叶念墨皱眉,脑子里又浮现在拉斯维加斯那个女人生机勃勃的样子,他点头,“知道了,继续盯着。”
末了,在叶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派人保护好依依,不要让人有机会接触她。”
打开的窗户微风漂浮,他离开书房来到丁依依的房间,房间里的人睡得优雅,他弯腰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吻,带着笑意道:“什么时候睡觉也这么安分不踢被子了。”
躺在床上的人胸膛微微起伏,月光照到她的脸上,犹如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他起身想去拉窗帘,目光却停留在打开的抽屉,抽屉里,两个相框被看倒扣着随意摆放,他拿起来,相框上已经积了一层淡淡的灰。
她不是一直很宝贝成宝和叶初云的相片么?叶念墨有些诧异的转头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半响他把相框当回抽屉,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刚才自己在惊讶什么?
这些声音影影绰绰,和她手中破旧箱子托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噪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电梯,她静静的看着维修中的电梯门,面上毫无表情。
“真是要命啊,怎么就维修了,我这还得爬楼梯。”身边一个女人嘀嘀咕咕的说着,双眼不自觉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一身狼狈,面无表情的女人。
她没有看过这个女人,女人爱八卦的天性又让她想多说几句,刚一开口,“你好?”就看到对方缓缓的转身朝楼梯走去。
丁依依麻木的移动着自己的双脚,雨水顺着她的裤子下滑滴到地面上与湿哒哒的脚印融合在一起。
终于到了,她疲倦而茫然的站在家门口,这个家是她靠自己能力买的第一个房子,是她的慰藉。
她几乎像在沙漠里快要干渴的游客见到绿洲一样激动的掏出钥匙,钥匙碰到钥匙口再也没办法前进半分。
已经凉透的心再次跌入冰窟,她像着魔一样疯狂的想要钥匙插進锁孔里,锁孔发出蹭蹭蹭的声音。
“咔!”钥匙断在了锁孔里,可是门却如同南天门的砥柱一样纹丝不动。
她绝望的靠着大门缓缓滑下,湿透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在门板上留下印记。
天气很凉,身上很冷,意识很重,她蜷缩在角落里不愿意离开,渐渐的闭上了枯槁的眼睛。
叶家,丁大成帮着丁美蓉收拾碗筷,一边道:“我觉得今天晚上忽然跑进来的那姑娘有点奇怪啊。”
丁美蓉漫不经心的把没吃完的菜倒进垃圾桶,随口应道:“挺好看的一姑娘。”
“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说不上的奇怪。”丁大成嘟哝道,随后干干脆放下盘子拿起手机,“算了,我去问我闺女到家没有。”
黑色的车子在路上疾驰着,清亮的声音响起,“爸爸,还没到家呢,恩,你也早点休息。”
傲雪挂下电话,转头看一直在沉思的叶念墨,窗外橙黄色的路灯时不时折射到他的脸颊,把他深邃的双眸映衬得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就那样坐着,眉头微皱,修长的手指偶尔敲击着膝盖,让人看不透他的意图。
傲雪主动窝进他的怀里蹭了蹭,感受着对方胸腔里传来的有力震动,带着一丝撒娇意味道:“你在想什么?难道你相信今天晚上那个女人的话?”
她仰面躺在他的大腿上,忽然面前一黑,带着濕润的亲吻很快离去,叶念墨低垂着头满目柔情的看着她,“想象力不错。”
傲雪心里砰砰直跳,看着丁依依和叶念墨那么亲密,现在终于轮到她自己了。
她伸出双手挽着叶念墨的脖子,主动索吻,他眉毛一挑,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化被动为主动。
到了叶家,叶念墨去书房处理公事,傲雪坐在沙发上,甜美的笑容已经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郁。
那个女人是不是丁依依?如果是,她应该不会坐以待毙,那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唇瓣,一旦享受了叶念墨给予的宠溺,她就绝对不会放手。
“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