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急忙出门,刚走到拐角处,成宝突然低声吠叫起来,她急忙转身捂住它的嘴,拉着它缩进隔壁房间。
叶博急匆匆的走过,看样子是去调查了,她皱着眉头,心里安慰着自己,这里懂中文的十分少,平常和自己比较好的人肯定会有警惕心,她今天只要把这把火给引出去,明天al回来,他们谈完生意就会走的!
伊莱恩的房间在公馆的另外一头,丁依依走到房门口,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的伸吟声。
声音高高低低,让人听了脸红,丁依依准备敲门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回去?说不定会碰到叶博,敲门进去?又显得太不人道。
丁依依叹了口气,干脆蹲在门口,成宝也啪在她身边,用尾巴把她圈住,给她提供热量。
好一会,房间里吵杂的声音总算是停下来了,丁依依撞着胆子敲了敲门,很快门打开了,双方脸上都有一丝愕然。
爱丽斯充满敌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找伊莱恩帮个忙。”丁依依急忙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爱丽斯努努嘴,“不帮!”
丁依依心里也知道自己和爱丽斯这误会恐怕是没办法解开了,说不定对方心里恨自己恨得牙痒痒,她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才走了没几步,身后就有急促的声音传来,丁依依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依依!”伊莱恩的眼神里满是焦急。
他似乎还在洗澡,下身围着一条浴巾就赶出来了,头上还有明显的白色泡沫,他眼神有些惊慌,“依依!我就是这一次,下一次不会了。”
爱丽斯在他们身后眼神幽幽的看着他们,鲜红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丁依依急忙挣脱他的手,“伊莱恩我说过了我永远不会选择你,你现在的做法是对的,爱丽斯很适合你。”
伊莱恩湛蓝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身上找出一点闹情绪的痕迹,却发现对方确实是毫不在意的。
他有些沮丧的低下头,丁依依觉得有些好笑,这种男人真是幼稚的典范,吃在碗里看着锅里不说,嘴里爱得深沉,身体却忍不住出軌。
“好了好了,伊莱恩,我是真的有事情要请你帮忙的。”丁依依笑着扬手想拍拍他的肩膀,看到他发达的胸肌后还是算了,该拍为挥手。
伊莱恩情绪还是有些不高,“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隐藏我的身份!”丁依依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
教堂中间有一名神父微微仰着头祷告着,丁依依有些不好意思正要退出,对方却转身朝她温和的笑着。
他对丁依依点点头,然后转身朝旁边的小拱门走去,黑色的衣袖在烛火中轻轻摆动着。丁依依走到刚才神父的位置静静站着,她确实需要一个地方来安放自己惊慌失措的心,她甚至在打算是不是要离开,可是离开了还能去哪里呢?她就像疲倦的小鸟,想要停靠,却发现自己在无尽的海洋上。
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停住的声音,还微微有亮光从未关紧的门缝里射进来,她有些惊诧回头,心里惊讶着这么晚了还有人到教堂里来。
“少爷。”叶博帮他撑伞,身后的保镖见他进门后帮他关好门,然后在雨中静静的等待。
叶念墨看着摇曳的烛火,他走到祷告台,台上十字架身后的彩色玻璃杯倾斜的雨映衬出斑驳。
丁依依坐在旁边的小房子里,她内心惊讶不已,原来叶念墨也信基督,她看着他静静的站在教堂中心,头微微抬起,烛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丁依依有些放松下来,却见他的身体忽然动了动,竟然抬脚往自己这里走来,距离越近,她的心跳动得越开。
叶念墨沉默的走到告解室,身上黑色的风衣还带着寒气,他沉默了一会,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响起。
“神父,我有罪,”他轻声说道,语气低沉得仿佛是对情人的呢喃,“如果你真的能看到我的忏悔,那就让她回来。”
教堂静悄悄的,仿佛只有他的呼吸,他静静的站着,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就算你看不到也没有关系,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丁依依,你逃不了。”
他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的心不再彷徨无措,甚至觉得今晚的自己有些可笑,难道已经无计可施到寻找神明帮忙了吗?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壁画上祥和的天使一眼,转身抬脚离开,门再次被打开,雨水带着湿气狂狷而入,烛火摇曳得更加的猛烈,天使似乎在微笑,也似乎在忧愁。
直到万物重回宁静,屋外的雨显得有些不真实,告解室的门被打开,丁依依搀扶着门蹒跚的走了出来。
她感受到了,在叶念墨的眼神里,那是刺裸裸的恨意,那是无法释怀的执着,她就好像一只被带上了锁扣的猫,现在的自由只为了往后更严苛的禁锢。
雨夜持续,今夜又有多少人会失眠,有多少人会痛苦?
清晨,巴黎被雨冲刷得亮出了新颜,酒店游泳池,湛蓝的水面让人心情难免变得很好,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水中穿梭着,带起很小的水花,速度很快,动作很标准。
“真是太讨厌了al那个徒弟,抢了伊莱恩不说,那中国功夫真是太吓人了!”爱丽斯把脚放在冰凉的水里踩着浪花,一边对自己的闺蜜抱怨。
“那个徒弟实在是太可恶了,可是我觉得她长得很好看,东方人的美丽。”另一名女孩艰难的用法语说话,她是俄罗斯人,舌头要卷出法语的颤音真的很难。
不远处水面破开,一个男人站在浅水区,缓缓的朝泳池边走去,俊朗的外貌还有标准的身材让爱丽斯和伙伴的目光久久追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