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惨然一笑,原来他今天来找自己就是来警告自己不要去找丁依依麻烦的是吧,心中痛得无法呼吸,她轻轻点头,乖顺的说道:“我知道了。”
叶念墨让女佣照顾好她便离开了,傲雪静静的站着,听着门外汽车离开的声音,突然疯狂的把桌上的果盘全部砸到地上。
“咚咚咚。”门外又传来敲门的声音,她一怔,心中浮现出叶念墨的脸庞,一定是他回来了,他回来和自己道歉是吗?
她赤脚跑去开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的笑容也跟着凝固起来。严明耀今天晚上本来没有想要进来,但是听到房间里盘子破碎的声音后实在是很担心,这才来敲门。
“你没事吧,”严明耀看着客厅地板上的碎片,说话的语气也沉了下来,“叶念墨欺负你了?”
傲雪冷着脸就想关门,“不关你的事。”刚想关门,她的胃部痉挛着,然后由下而上涌出一股酸气,她捂着嘴跑到浴室里。
在浴室里把胃酸都差点吐了出来,她洗了把脸才走出来。客厅里严明耀沉默的坐着,手里抓着一张纸。
傲雪上前一把夺过在医院检查的化验单,冷着脸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严明耀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意,他猛地上前,双手抓住傲雪的双臂,语气兴奋,“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傲雪脸色一沉,她奋力的挣扎,严明耀担心她受伤,急忙松开手,“你别激动,我放手。”
傲雪喘着粗气,尽量压抑着喉咙里想要涌出来的酸气,她狠狠道:“这个孩子是叶念墨的,你死心吧,我很快就要搬到叶家去了。”
叶念墨的?他后退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看着她的肚子,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的肚子看穿。
傲雪摸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谨慎的看着他,“没有错,是叶念墨的,麻烦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良久,严明耀冷冷的点了点头,他在裤子里摸了一会,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那是曾经和傲雪求婚过的戒指。
“我以为,只要我坚持,就会有好的结局,原来是我错了。”他淡然一笑,缓缓走到她面前。
傲雪退无可退,只能谨慎的看着他,他心中一痛,慢慢的伸出手掰开她的手掌,把盒子郑重其事的放在她的掌心。
“答应我,要幸福。”他淡淡说道,眼神里满是关切。不等傲雪回话,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房子外,一辆车子悄无声息的停靠在一旁,徐浩然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傲雪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这几天,丁依依工作的时候干劲十足,用秋白的话讲就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坐在拍摄现场,秋白秋白突然递过来一怔白色纹饰状的请帖,脸上难掩笑意,“你看看?”
丁依依奇怪的拆来信件,信件里只有短短的几句英文,但是她却看了很久,良久她才抬起头,脸上有些不可置信,“秋白,我英文不好,这里面说的意思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下午,丁依依从剧组收工以后就兴冲冲的跑回丁家,丁家面前停着一辆货车,搬家公司正在不断的从房间里搬出家具。
秋白站在一边,脸色有些不自然,叶博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丁依依后笑着点点头,然后才把视线到秋白身上。
丁依依把秋白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们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秋白顾左右而言他,她的眼神四处飘渺着,丁依依可不放过她,直接了当道:“这些天你一直都在躲着叶博,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就去问他了。”
她作势要走,秋白急忙拉住她,“别!”看着她狡黠的神情,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和我告白了。”
“这不是很还吗?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丁依依想到叶念墨,心中甜甜的。
秋白摇摇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她的眼神里透着哀伤与决然,让人忍不住为她伤心。
丁依依想要劝说一番,她急忙截住话头,“看,伯父出来了,我扶他上车。”
看着秋白急匆匆跑掉的身影,丁依依只好叹了口气跟上,刚到新家,一帮女佣就从门口走了出来,一口同声道:“小姐,老爷。”
丁大成吓了一跳,拄着拐杖道:“这什么玩意儿?”
叶博笑着说道:“这是从叶家临时借调过来的人手,帮忙打扫的。”
女佣前呼后拥的把丁大成迎进屋,丁依依朝四周看了看,叶博出声,“少爷不在这里,他正在开会。”
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丁依依有些沮丧的应了声,身后搬家公司和女佣们正干活干得火熱,她拍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高兴起来。
夜晚新宅,众人围坐一桌,桌上菜肴丰富,丁大成特地买了一箱啤酒,饭桌上大家笑嘻嘻的谈天说地。
丁依依借口上洗手间从屋子里溜了出来,她下楼,沿着小区蜿蜒的石板路上慢慢的走着。
石板路两旁栽种着藤蔓植物,给冬季带来了一丝别样的美,四周小区里灯火阑珊,惟有她一人静静的走着。
忽然一阵冷风刮来,她哆嗦了一下,把身上的羊毛衫拢得更紧一点,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只以为有人和她一样正在散步,于是她往旁边走了走。
脚步声停在她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拢上心头,她转身,怔怔的看着月光下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叶念墨还穿着西装,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一点雪,白昂昂的在月光下十分醒目。
两人只有一步距离,她看着他,他回望她,秋风又起,让她的身姿更显单薄。他皱眉,脱下外套走上前。
她任由他动作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间一片凉意,微微低头,那是一个水滴状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