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忙?”叶博的声音透过电话,带着军人惯有的冷静以及低沉。
秋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感觉对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有事?”带着破音的嘶哑声调让她立刻收口,想着对方听到自己公鸭嗓子似得场景,她觉得老脸都被丢光了。
叶博感受到她的急促,忍不住放柔了声调,“依依小姐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秋白听着他的声音,有些高兴,又有些从心底滋生出来的惆怅,似乎她和他的话题都是在围绕着丁依依,她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呼唤声。
“你没事吧?”
她想说自己没事,但是到了嘴边却说了一句,“感冒了,有些头疼。”她的心扑腾扑腾直跳,期待他的回话。
“哦,那你多喝水。”良久,电话里传出的是他硬邦邦的安慰,秋白气得一下子挂断电话。
她扑倒在沙发上,整张脸在柔軟的靠垫上磨来磨去,心里后悔极了,她刚才就不应该期待,甚至就不应该撒谎。
电话再次响起,她顿了顿,飞快接起来,“你还没有和我说依依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博的声音带着不解,秋白心中更是阴郁,看来他把自己当成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了吧。
她心情沮丧的把原因简单说了说,借故说自己头疼,很快挂了电话。叶博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虽然感觉对方有些生气,但是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
抛去心中突然滋生的怪异感觉,他给少爷打电话报告进展,电话正在通话中,他挂断,看着架子上的外套,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叶家,叶念墨挂下商务电话,叶初晴敲门,笑着看他,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幸福感。“我能进来吗?”
叶念墨点点头,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一但闲下来,他就会想到丁依依,只能借助酒精刺激大脑。
“你和依依姐怎么了吗?”叶初晴有些担心问道,他知道能让哥哥情绪波动那么大的女人只有丁依依了。
叶念墨没有回答,他优雅的执起红酒瓶,让鲜艳的液体随着杯壁滑落杯底,“准备什么时候去法国?”
叶初晴坐到他身边,“后天。”
他点点头,伸手帮她抚平卷起的发尾“如果有什么事就告诉哥哥,不要把事情都憋在心里面。”叶初晴眼眶有些红,哽咽的点点头,心中突然有些不舍,“哥,告诉我吧,你和依依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叶念墨一愣,心中开始苦涩,他也不知道他和她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一直在解决问题,然后又不断有新的问题,这段感情越坚持越累,可是他不想放弃,他知道她也不想。
温暖的咖啡店里,空调正不间断的供电,整个看咖啡厅暖烘烘的,一只浅色的猫侧躺在收银台上呼呼大睡,偶尔爪子朝前伸了伸,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初晴呢?”丁依依吸着热牛奶,脸颊被水蒸汽熏得红扑扑的。
“她和李逸轩在一起,两人正捣鼓行李。”海卓轩轻轻瞥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围巾,如果他没看错,这条围巾应该是叶念墨的吧。
“你要走!”丁依依失声问道,收银台上的猫似乎也被惊醒般深着懒腰,头枕在前台前的玉如意蹭了蹭。
海卓轩点点头,“准备到处走走,第一站是法国。”
“那初晴。”丁依依犹豫问道,她害怕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她也一起去。”海卓轩搅动着杯中黑色的咖啡,慢悠悠的回答,丁依依长长的松了一口,心却又揪了起来,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她要怎么和梦洁说,她和她的友情,真的再也不能挽回了吗?
海卓轩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叹了口气,“今天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说一声抱歉,之前为了利用你做出那些事情。”
丁依依摇摇头,“或许你该说抱歉的不是我,是梦洁。”
他点点头不语,桌边的大学生正在低声说话着,两人之间倒是不会尴尬,丁依依双手环着透着热气的牛奶杯,思绪一会飞到国际购物中心顶楼,一会飞到宋梦洁身上。
“我会亲自和她说,帮你们解开这个误会。”海卓轩站了起来掏出钱包,放了两张红色纸币在桌子上。
丁依依点点头,她觉得他今天找自己绝对不是道歉那么简单,果然,已经起身的海卓轩重新坐下,眼神扫过她,“你最好小心傲雪。”
“为什么?”丁依依心中咯噔一下,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太过于严肃,让人不得不在意。
海卓轩再次站了起来,这次离开的神态透着坚决,他一字一句重复,“记得,傲雪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海卓轩走了,却留下了更多的疑问,丁依依晃着脑袋索性趴在桌上,好半响又突然弹跳起来,她怎么忘记了今天要到公司去。
一到公司就有人告诉她秋白在董事长办公室,丁依依一路上了最高层,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了秋白的大嗓门。
“之前这个上这个综艺节目不是公司给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现在预告都播了好几次了,这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你懂不懂?”
秋白胸膛剧烈的震动,深陷在椅子中的中年男人突然道:“安然准备到美国好莱坞发展。”
“什么?”秋白楞了楞,她知道安然去往国际舞台是迟早的事情,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被提了出来。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雪茄,看着她意味深长道:“那次综艺节目是安然最后一次公开上综艺节目,而公司高层有一个有意向進入演艺圈的女儿。”
秋白不傻,看来公司是想利用好安然最后一次上综艺节目的机会来捧公司高层的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