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杂种!就是晦气!我都联系好买家了,他居然又给我喘气了……”
“行了!哪来的那么多话?不管怎么说也是蒂妮的崽子……”
“啧!买卖做不成,说两句都不行……那女表子都死多久了,亏你还惦记着……”
很显然,巴达克已经将他的“新鲜货物”给卖出了个好价钱,但“货物”忽然“新鲜”过头,另一位合作者费雷罗临时反口,而巴达克再怎么眼馋将要到手的收入,也不能忽略费雷罗的意见……
“反正别指望我会和你一起照顾这小杂种……”
巴达克虽然嘴里头仍然有些不干不净的,到底没有真的再对那要死了都不肯好好死掉的小崽子再做些什么,随手丢下手里的东西,咕咕哝哝着走了。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费雷罗盯着床上的小崽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恍惚了好一会儿,忽然回过神。
他撕开小孩头上的绷带,从巴达克仍过来的袋子里取出药物,消毒、上药、包扎,一连串动作堪称粗暴。
却也相当仔细。
费雷罗给小孩包扎好,又笨拙地给他喂进去半碗奶糊糊,就又愣怔在床边好一会儿,忽然伸手在小孩脸上掐了两把。
掐得还挺狠的,小孩完全更娇嫩沾不上边的脸蛋都给掐出两大块红印子。
小孩始终没有醒来,不过呼吸倒是越发平稳有力了。
费雷罗也出去了,关门的时候还挺小心的,平时动一下就嘎吱嘎吱的门,这一回却几乎没有丝毫声响。
可床上的小崽子却忽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