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

姬沅芷浑身发抖，一阵深深的恐惧，面色发白，粉拳捏紧，道：“若是它出手，恐怕能横扫这片大地吧？”

只是，在恐惧之后，姬沅芷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人王龕留下的阵法，怎能允许它的存在？”

沈书摇头，“你莫非忘了它的身份？”

姬沅芷心中咯噔一声。

这才想起沈书早先的话——人王龕坐骑的第一代子嗣！

人王龕留下了限制境界的手段，保全自己的子孙，但他会限制自己的子孙、自己坐骑的子孙吗？

平心而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这么做！

因为，这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后代都给阉割了啊！连自己的后代都限制，不让他们达到太高的境界，这实在是傻。

而人王龕那么精明的人物，自然不会做这些事情。

他还希望自己的子孙，报以厚望，希望他们能重返中洲呢！

说到这里，沈书笑道：“沅芷，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妖廷这么的强大，为何却不直接将大炎皇廷解决掉呢？”

姬沅芷点头，道：“对，师尊我确实很疑惑，如果妖廷真有您说的那么强大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将我大炎灭掉呢？”

沈书叹道：“如果我说，和大炎开战，根本就不是东鸾妖皇，而是它的子嗣随意的举动，目的只是为了转移妖廷内部压力的，你相信吗？”

姬沅芷顿时呆住。

沈书这些话，对于平民来说，或许听的是莫名其妙。但是，但凡是有些阅历，亦或者掌权的人都知道，国与国之间，战争的目的并不是战争，而是利益！

而当一个国家，国内矛盾太多（主要是阶级矛盾、利益分配矛盾）致使国内压力太大，那么选择和其他国家开战，也未尝不是一个解决压力的好办法。

说起来很残酷，但现实便是如此，通过大量的死亡各个阶级的人，然后新老阶级交替，在国内完成洗牌，往往能使国家再度平静下来。

姬沅芷忍不住苦笑一声，如果沈书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对于她这个大炎天子来说，真的是一个打击了。

当大炎全力以赴，对抗东鸾的时候，东鸾却根本就没有将大炎当成对手，而只是当作一块磨刀石。

这种感觉，想来谁都不会感到好受。

一时间，姬沅芷心中百感交集，连连深呼吸数次，方才有些平静下来，说道：“师尊，您的意思是，东鸾妖廷真正的高层、战力，根本不曾调用吗？”

沈书额首，道：“是的。妖廷真正的战力很恐怖，因为它曾是人王龕坐骑的第一代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