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沈华飞的意思,这是在告诫他不要作死。于是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几分,小鸡啄米般不住的点着头,说道:“沈兄说的对!”
沈华飞起身随意将书扔到了一旁,背着手慢步走向屋外,一边走一边随口说道:“那琮帝当真英明神武,但就是苦了那扶他上位的阉党。当真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走到门口处,忽然扭头看来,“刘云,你觉得呢?”
刘云躬身道:“沈兄说的是。”
沈华飞淡笑一声迈步出门,声音远远传来,“没事看看书挺好的。特别是史书,观主与我们说过,人观镜可以明衣冠,人观史可以知兴亡。不过刘云你要明白,书是书,现实是现实,现实中如琮帝那般对扶他上位阉党动手之人,却是大多都被鸩杀了。”
话到此处以不是如之前般只是暗中警告,而是赤果果的威胁,和冰冷的杀机。
刘云浑身一颤,咬牙道:“沈兄的话刘云记下了。”
“记下了可不行,得做到,知道吗?”
至此沈华飞的声音已是渐远渐轻,但听在刘云耳中,却只感觉像是万丈大山压身,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额头、脖颈内汗液渗出,恭敬答道:“是,刘云必然做到!”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斜靠在椅子上的沈华飞翻着书,并没有抬头去看,目光依旧停留在树上,随意的道:“回来了?”
刘云笑道:“回来了。”
沈华飞点了点头,然后便没了下话,继续坐在椅子上看书,刘云便站在原地。说起来在这里他才是主人,但此时的情形,明显他更像是客人。
而且还是一个不被主人待见的客人。
哗啦哗啦
安静的屋子里面,不时的响起沈华飞翻动书页的声音,只见沈华飞面色饶有兴趣,不时的摇头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似乎对于书中的内容,颇为感兴趣。
而对于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他像是忘掉了一样。
“琮帝年弱时性胆怯,后晖帝病逝,阉党扶持助其登临大宝,便于控制。然先帝庇护,琮帝不过三载便焕然一新,诛阉党,斩权臣,使得大幽皇朝内忧一扫而空,其后强兵富民,使得大幽国祚得以再度延绵三百载岁月!”
沈华飞摇头晃脑的读者书中的话,语气中充满了赞叹。
然后他像是忽然想起,这屋子里面还有着另外一个人存在,不由得转头看了过去,笑眯眯道:“刘云,你怎么看这段关于一个凡人皇朝的历史?”
刘云脸上强笑了一下。
对于沈华飞话中的意思,他那里还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