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龛凝视着他，或者说是他的眼睛，竟然有追忆，而后说出一番只有沈长生才懂的话。

“因为，你的眼睛……我曾见过他，一个心胸很广阔，心地很和善的人……”

沈长生簌然而惊，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真的是整个人毛孔全炸开、倒竖而起，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

事实上，他到了这个境界，哪怕是冰原万丈之下，也难以让他感受到寒意。

但此时此刻，他心情剧烈波动，感到有些荒谬和不真实，时空都像是在错乱一般。

“你见过他？这不可能！”沈长生第一时间否定。

月龛与那位老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双方时空差距的太远了。

那种遥远的距离，沈长生很怀疑，即便是一百位不灭神圣加起来，联手出击，都不能跨越！

“你要知道，生命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月龛很平静，凝视沈长生，道：“而你我却存在世间。既然最不可能的事情都发生了，又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话……

很有意境，同时听着很耳熟。

沈长生无语且无奈，因为，他似乎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告知对方，这世界上有无限的可能。

结果，现在竟然被月龛给说教了。

“难道我自己，也只是俗人一个吗？”沈长生心中暗叹一声。

身边，包括王彻在内，所有人都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沈长生与月龛在交流什么。

两人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懂了。

但是，看两人颇为严肃的样子。

他们又不敢贸然插嘴打断，总有不明觉厉的感觉。觉得两人都很厉害，都很神秘。

王彻也都陷入沉思中。

要说对于沈长生，他自认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因为，当初那神藏塔的构建，他自己也出了一份力。

但是现在……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缘与造化，或许，他这些年，又经历了很多事情，甚至这些事情，比上个纪元他所经历的都要恐怖。”

王彻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