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苍凉一笑，道：“我从来都知道，春冰薄，人情更薄。当年给女儿丹药，救女儿性命。我连真名都不愿意留下，所以就从未想过要有什么回报。只是我没想到，不回报便罢了，却将我推入这样的万丈深渊。云轻舞，我在史书上见过太多的忘恩负义之人，但如这般的，我没见过。”

云轻舞被陈扬说的无言反驳，不由有些恼羞成怒，道：“够了，宗寒。我与单独见面，不是要来听对我控诉，然后去陷入自责惭愧的。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要记住，是来向我坦白的。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到了这步田地，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

陈扬不理云轻舞，道：“枫天擎一家人也是我放的。”

“我说够了！”云轻舞冷冷道。

陈扬哈哈一笑，道：“好，好，好！”

云轻舞道：“交代吧！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的朋友部都要死。”

陈扬道：“看在我救过女儿的面子上，可否让我死的明白一些？”

云轻舞道：“哦？”

陈扬道：“我想知道事情的所有原委和始末，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下手的。又是为什么突然咬定了我就是域外恶魔，然后下手……”

包括我带来的那些人，们怎么说服他们，联络他们的，他们又都是什么反应？还有，青瑶知道这件事吗？小桃红知道吗？她们在这件事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何必要知道呢？”云轻舞道。

“那们又何必要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域外恶魔转世呢？”陈扬说道。

“真的是域外恶魔转世？”云轻舞立刻问道。

陈扬沉默了下去。

云轻舞无奈，道：“是不是我将这一切告诉了，就会说出一切真相？”

陈扬道：“真相于们真的重要吗？们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是域外恶魔转世。我说其他的，就算是真的，们也不能接受。们需要我是域外恶魔转世，无恶不作，要毁灭永恒族。如此一来，们就都能心安理得了，对吧？”

云轻舞道：“我们要真相。”

“所谓的真相！”陈扬道：“好了，不废话了。只要能告诉我所有始末，然后治疗好他们的伤，包括明知夏的。等她们安后，我就说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真相出来。”

“觉得这可能吗？”云轻舞道：“不觉得的筹码不够吗？”

陈扬当然知道自己的筹码不够，不过谈判嘛，就是在讨价还价中试探对方的底价。

云轻舞继续说道：“准确的说，其实没有筹码。不说的关系也不是很大，我们可以对外直接定的罪。如今这般审问，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心。”

“聪明，我也未必傻。我敢说，是天尊想知道真相。因为以前就有域外的人过来了，他害怕我后面还有更厉害的高手队伍。他想要知己知彼，然后再做对策。因为他很心虚，因为他自己做过亏心事……”陈扬一字字说道。

云轻舞脸色顿变，然后道：“的确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