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走后没多久,秦氏就去了她二兄那处。当初还多亏这位秦二兄,她才能到林府享福。
说起当年,林安的生意没做得这么大,秦家倒是赚得盆满钵满,不过风水轮流转,经过十几年折腾,林安已经成了东海巨贾,而秦二兄不擅经营,只守着几个米铺坐吃山空。
此次来见妹妹,秦二兄是有自己打算的,妄凭几年前的小恩惠问林安要钱要地,没想到竟然碰一鼻子灰。所以妹妹来时,秦二兄的面色很难看,翻个白眼后挪动粗腰面朝里,故意不搭理。
秦氏笑着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秦夫人暗地里掐捏秦二兄一把,秦二兄这才不情愿地转过头“嗯”了一声。正巧,秦昱也在,一见秦氏来了,急忙殷勤地挪来圆凳。
“姑母,您坐。”
秦氏挺满意这个外甥,觉得把鹫儿给他,还真是亏待了他,不过鹫儿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行,再说入秦家还有厉害的婆婆要伺候,不怕整不死那娼、妇。
想着,秦氏两眼笑成一道缝,直言道:“嫂嫂刚才与我说了鹫儿的事。我这不是想找二兄您商量个说法嘛,我也好与大官人说去。”
秦二兄鼻孔一扇,喷出两团粗气,不冷不热地道:“要什么说法,咱们儿子还配不上个义女?不是我说什么,你那男人就是白眼狼,当年没我们秦家,他生意能做这般大?!如今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了,眼睛直朝天上长,我跟你说咱儿子看上鹫儿是她的福气!别说礼金什么的,她全都要倒贴才是。不出……礼金我一分也不会出!”
秦二兄越说越激动,一脸横肉乱颤,把茶案拍得啪啪响。话落,秦氏还没着急,秦昱倒先她一步同爹爹发了火。
“爹,你答应过我,怎么又反悔了!我不管,这事若是搞砸了,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哎哟,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呀。你做和尚,你让娘如何是好?”
秦夫人见不得儿子受委屈,忙抱上他抚慰。也不知牵到哪根筋了,母子俩一个对眼竟然抱头痛哭起来。
秦夫人捶胸哭道:“我可怜的儿,你命真苦呀。这往后我们娘俩这日子该怎么过哟!你爹这个不管事的,整天在外胡吃海喝,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可到你身上抠得连个铜钱都不舍得。哎呀我的儿呀,你真是苦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