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说了一半。

灭掉天师道，此时的陈帝确实办不到，此时陈凡也办不到。

那是因为首先陈帝没有能力，其次，陈凡没有权柄！

若陈凡跟陈帝两人对调一下，有一国之力当做后盾，陈凡不认为自己还会没有办法。

当然这种事只能放在心里，是万万不可说出来的。

“你倒也诚恳。”天师微微一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果然是个不会吃亏的角色，跟当年你父亲简直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张天师明天注意到陈凡面色的变化，摇头苦笑道：“看来那几个老东西还没有告诉你一切，也是本座最贱了！”

“罢了罢了，这件事我们一会再谈，现在说说你的妻子吧！”

此时此刻，陈凡心中有无限的疑惑压在心底，但却一个字都问不出，只能一五一十的将剑心的情况交代完毕。

可就在他说完之后，张天师又是一叹：“你说的事情，很抱歉，我办不到！”

张天师话音落下，陈凡双眼一眯，他知道，对方终于将话题引入正规了。

之前陈凡为了见到张天师，在天师塔之外跟那执事所说的话，正是这件事，他告诉对方，让青州天师道土崩瓦解之人，正是自己！

也是因此，那执事才会露出如此表情，似有恐惧，似有愤怒。

而陈凡若不使用这样的方法，或许根本不可能见到张天师。

但如今，他承认当初自己所做的一切，确实能见到张天师，但却等于将自己的性命，压在了旁人手上。

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好，因为一切都超出了陈凡的掌控，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

“身不由己而已，主要是天师道统，早已经危害到青州百姓的正常生活了。”

“是嘛”

张天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随后道：“其实当你刚刚来到京城之后，本座便已经知晓了一切，也知道你在青州做的事情了。”

“只不过本座认为如今的你，还远远达不到与我相抗衡的地步，所以并没有在意！”

“那么你如今将事情大方的讲出来，又是什么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