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的手好软。”出了教室，程海阳头一次不带姓的叫出卢茵茵的名字，感觉嘴里跟含了蜂蜜水一样甜。

“有吗？女生的手不都差不多吗？”卢茵茵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另外一只手。

“不知道，我第一次跟女生牵手。”程海阳绷着脸看另外一边，生怕卢茵茵发现他害羞脸红了。

卢茵茵暂时放下自己想要问的问题，观察了一下程海阳的侧脸，试图揣测他说这句话的用意。

她虽然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但经常会通过观察其他人遇到事情时的反应，来判断自己应该如何应对不同情况。

重点是第一次？他很在意这个吗？

卢茵茵回复：“我也是第一次跟男生牵手。”

听到这话，程海阳的表情控制不住了，嘴角不由得弯了弯：“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生……能跟你在一起真好。”

卢茵茵从小被告白到大，但的确不懂喜欢是什么意思。对她来说只有熟与不熟，没有喜欢不喜欢。但她知道自己说会伤男朋友的心，因此换了种说法：“你是我的初恋。”

初恋=第一次恋爱，没毛病。

程海阳心花怒放ing！

下课时间有限，卢茵茵不想跟一脸亢奋的男朋友东扯西扯了，直接进入正题：“你平时看不看网络直播啊？我想看看能不能通过网络直播赚点钱。”

程海阳终于搞明白了女朋友找他要做什么，强行把注意力从手里嫩滑的触感转移，迅速跟卢茵茵了解了她的打算，并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嗯……感觉还是可以做，就是需要一台好点的手机。”卢茵茵皱着眉头思索。

“你有手机的吗？能不能给我你的手机号和v信号？”

卢茵茵报了号码，从裤兜掏出破旧的老爷机：“我的手机装不了v信什么的，只能发短信和接听电话。放学以后我很少接电话，你没急事就发短信吧。”

卢茵茵的父亲并不知道女儿有手机，不然肯定抢走卖了，拿钱去赌博，所以她在家都关机或者静音。

她这手机直播不了，还是得先找兼职攒个手机钱。

“你可以用我的手机啊？我的手机配置没问题的，这样你也不用找兼职攒钱了。”程海阳提议。

“不大合适吧，我用你的手机，你用什么啊？”

“每次直播我都陪着你，就可以啦。”程海阳一脸正直的给自己讨来了增加两人相处时间的差事。

第一次的直播，定在了周末。

程海阳提前弄好了直播app和帐号，还跟一些关系不错的爱打扮的女生借了衣服和化妆品，因为卢茵茵说自己没有适合做直播的衣服。

他本来还想，要不要找人过来给卢茵茵化妆，不过卢茵茵说，她会学的，没必要。

果然没必要，周六在奶茶店见面的时候，卢茵茵已经打扮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