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点点头,很郑重道:“你们也看。”
谢苗只想吃好吃的,当即将自己从中摘出:“我年纪还小,日后再说。”
谢荷则将手中纸一扬,轻嗤一声:“什么男人看的东西,我才不看。”
周寅将纸捞回,塞回她手中:“要看的。”难得态度强硬。
因是周寅亲自将纸塞回她手中,她到底给了薄面,没再次丢掉,只撅着嘴道:“有什么用?他们学是为了科举,我们又不能参加。”
周寅一本正经:“万一哪日可以参加,没准备反而可惜了。”
谢荷向后一倒,好在床足够大。她将纸往眼睛上一盖,将光遮住大半,低声咕哝:“哪有那么一日。”话虽如此,但周寅都这么说了,她倒也不会拒绝就是。
只有谢荇从她一开始说起便很赞同地配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要与男人打交道,便要学他们所学,好能更了解他们的想法。
窗外渐渐有虫子叫起来。在一片虫鸣声中,周寅轻声道:“他们越不想我们看什么,学什么,我们就越该看什么,学什么。”
谢苗似懂非懂,谢荷与谢荇却完全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只是这话不像柔弱懵懂的表妹会说的话,大约书读多了,人也会变得坚强不少。她们并不认为周寅思想上的变化是坏事,坚韧一些反而更好。
几人说着话直到有了困意,后来断断续续的,不知谁先睡着。
次日家中无事,谢苗贪睡,谢荇要在家中管家,周寅便与谢荷一道出门逛逛。
谢家马车古朴低调,胜在宽敞。车中除去二人还有两名侍女,不过坐得位置很怪。原该一对主仆坐一边儿,谢荷偏偏与周寅坐在一处,叫妙华与她的侍女并肩而坐。
谢荷满脸嫌弃,口中却滔滔不绝地与周寅说些她入宫这段时日京中的变化。
“这段时间京中来了不少大雍以外的人,不少人长得很引人注目,一眼就能看出与咱们雍人不同。这时候能来大雍的别国人应当都很有身份,路上若见了咱们稍避一避,总之他们在这里也待不长久。”谢荷昂着下巴道。
周寅温顺点头顺从她:“好。”
谢荷这才看向她,闷声问道:“你在宫中可见到过怪模怪样的人?”
周寅摇摇头,凝眸道:“还没有。”
谢荷嗤笑一声:“也是,这些人只怕还不配到宫中住,都是外乡人,我大雍才是天下正统。”
大雍相较附近诸国算是国力最为强大者,只是大雍尚文并不尚武,守成易,建树难。纵然皇上有开拓疆土之心,但练兵非一朝一夕之事,只好暂且按下。但对周围诸国来说,大雍是需得仰视的大国。是以大雍皇帝寿诞,万国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