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雨露低落,叶子上还残留水迹,飞鸟在树上掠过,嘴里叼着好几条虫子飞往鸟窝的方向,窝里有老婆孩子在嗷嗷待哺。
缓缓升起的太阳挂在东边,阳光洒落在林子深处的一个山洞,金黄色的光芒有灰尘漂浮,轻飘飘的落在了一双白嫩细腻的玉足上。
此时,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男人拿着已经处理好的鱼和野鸡走了进来,他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在熟睡的人,发现没有醒来后,紧绷的心慢慢的松了下来,脑海不禁浮现昨晚如梦如幻的场景,脸上火辣辣的。
他脱下外衣,再盖上被阳光照到的脚上。
然后开始点火,切肉,烤肉。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乔疏月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懵懵懂懂的睁开眼,就看到有个人坐在他的对面,认真的转动棍子在烤鱼。
诱人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山洞,他忍不住多嗅了一下味道,说:“阿黎,你这么早起来,你昨晚……不休息一下吗?”
早就察觉乔疏月有醒来的迹象,一直故作镇定实则偷瞄的宁黎,听到乔疏月的话,他的手顿了顿,原本就害羞和愧疚的心更加难受了。
他以为乔疏月会骂他甚至是恨他的,可偏偏乔疏月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身体状况。
得不到回应的乔疏月疑惑歪头,他坐起来,再问:“阿黎?”
宁黎没有回过头看乔疏月,而是继续转动他的烤鸡。
为了不让乔疏月发现自己的异样,他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和无措,半夜醒来恢复神智的那个时候,他还在乔疏月的身下,见证了乔疏月脆弱而娇柔的变化,一下子抨击到了他的心神。
本来他能阻止更加深入的,但是他放纵沉沦了。
所以交融欢愉的那一刻,他是半主动半默认的。
“乔乔,我……”
巨大的内疚和痛苦将自己包围着,宁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乔疏月,乔疏月才刚成年,他怎么就……禽兽!
想到这,宁黎就给自己扇了几个大耳刮子。
「啪啪啪」的声音在山洞响起,乔疏月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宁黎的脸肿了起来,巴掌印清晰可见。
他立刻拉住了宁黎的手,傻眼了:“不是,你打你自己干嘛?不疼吗?”
看着迅速红肿的脸颊,就能知道刚刚宁黎打自己有多用力了,他捧着宁黎的下巴,轻轻的呼气。
宁黎微微低敛眼眸,他放慢了呼吸,心尖儿随着乔疏月的呼气而颤抖起来,他伸手揪住了乔疏月的衣服,这么近的距离让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绝色。
于是乔疏月就看到宁黎不仅仅的脸红了,就连脖子和耳朵都红完了。
他诧异的摸了摸宁黎的耳朵:“阿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你的上半身都红了?”
冰凉的指尖在耳垂触碰,两目相对,靠得过于接近的两人甚至能清晰的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香甜味,焦味……
宁黎薄唇微张,他慢慢的挨近,想学着昨晚那样,可以让乔疏月主动吻自己。
乔疏月的鼻子动了动,他直直的避过宁黎,侧过头看向宁黎身后,迟疑道:“那个,你是不是把鸡给烤糊了?”
宁黎:“……”
他急忙转身把烤鸡拿下来,脸上的滚烫还没消下去,感觉又要涌上来了,太丢脸了。
乔疏月没察觉到宁黎的心理变化,他坐在宁黎旁边,期待的看着烤鱼,道:“等下我要吃烤鱼,烤鸡留给你自己吃哦。”
他可不是嫌弃烤鸡烤糊了。
宁黎摸了摸鼻子,小声的应了句:“好。”
“阿黎,你怎么不看我呀?”
这下乔疏月惊讶到了,他这才发现宁黎似乎一直躲避着与他的对视,阿黎好像……害羞了?!
宁黎身体微僵硬,虽然他平常看起来风流快活,但是实则是一张白纸,本来以为乔疏月会就此跟自己一刀两断,甚至会厌恶他。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时候的自己像个羞涩痛苦的小娘子,而乔疏月的反应竟然那么平常,还莫名其妙的熟练?
难道……乔疏月对这种事不太懂?可是昨晚明明是乔疏月在主控,咳,不是,他意思是说乔疏月比自己还懂。
这也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初次接触□□,怎么能这么熟稔?又或者说,在他之前,乔疏月已经有过别人了?女人?还是男人?!
只有想到乔疏月曾经有过别人,宁黎不由的嫉妒得想要撕碎那人,他无法忍受乔疏月还有其他人,乔疏月只能有他一个人,过去,现在,以后都是他一个人。
乔疏月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一眨眼的时间,宁黎的心思早已变化万千,甚至能拼凑出一场大戏。
“阿黎,你害羞了?”
他掰过宁黎的脸,嗯?阿黎的眼睛怎么又变红了?
可是那一抹红一闪而过,仿佛错觉一般,让乔疏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眼了。
宁黎顺着乔疏月,蹭了蹭乔疏月的手,不动声色的试探:“乔乔,跟我那样了,不介意吗?乔乔不恨我吗?”
“介意?恨?”
对于宁黎的话,乔疏月出乎意料,顿时卡壳了。
宁黎握紧拳头,此时乔疏月的「犹豫」好比刑场的处刑,稍稍不留意,乔疏月的判决就会让他窒息。
“嗯,乔乔,不论你恨不恨我,厌不厌恶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不会……”
「我不会放你离开」这句话还没说完,宁黎就被乔疏月打断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