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乔疏月在朝堂之上扔下惊涛骇浪的话后,所有的大臣一开始是表示抗拒和罢工的,当朝的萧相,也就是假名义的保皇党领头人,他的反应是最为激烈的。
为了让乔疏月「回心转意」,他还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要撞柱子试图让乔疏月收回圣旨。
“萧相!万万不可啊!”
不少大臣被萧相这架势弄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就看到萧相朝着一个柱子撞去,急忙惊慌失措的阻拦。
乔疏月懵了下,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萧相这个套路他也是见过不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不过是把上吊改成了撞柱子。
齐清淮眸色渐冷,他刚想示意自己的亲信把萧相拖出去,结果就听到乔疏月说:“你们不用去拦下萧相,让萧相去撞吧。”
所有的大臣都傻住了,就连齐清淮也诧异的看向乔疏月。
萧相那额头距离柱子还差一寸,听到乔疏月的话,这下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浑身僵硬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少年。
乔疏月摆摆手,他满脸无辜的与萧相对视:“萧相这是怎么了?不继续吗?”
萧相:“……”
看着萧相尴尬和憋到脸红的模样,再加上乔疏月这般可爱机智,齐清淮不禁被逗笑了。
“皇上,这萧相莫不是只想装装样子?做场戏好让您妥协?”
齐清淮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大臣纷纷议论起来,而萧相的同僚更是担心萧相的处境,逼迫圣上退步妥协,这无疑是大罪。
萧相若是不继续撞柱子,那就是有这冒犯圣上的嫌疑,若是撞了,这……不得去了半条命?
萧相此时进退两难,他自知自己再不求饶,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无法承受的代价。
“皇上!老臣,老臣并无此意啊!皇上恕罪啊!”
萧相朝着乔疏月磕头,额头磕破了,乔疏月都没出声。
“皇上,萧相也是为了您着想,也是为了魏国血脉着想啊!”
萧相的一两个同僚咬咬牙,还是站了出来为萧相求情。
“所以你们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是觉得朕不配这个龙椅?”
乔疏月就等着他们站出来了,他的声音处于稚嫩和成熟的变声期,此时的他早已不再是从前任人拿捏的小皇帝了,他敛着眼看向大臣,隐隐之中透着淡淡的威严。
这话一出,两个臣子立马双腿发软,吓得背后出了不少的冷汗:“微臣惶恐,微臣不敢。”
就算还有人想求情,但乔疏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旁边还有齐清淮的助阵,谁还敢出声?
朝堂之上回荡着萧相的求饶声和磕头声,所有大臣的头都低着,只能看着萧相三人磕头求饶。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乔疏月想着这震慑也差不多得了,他才开口:“念在萧相的汗马功劳,朕就不多计较什么了,萧相回府思过半个月。”
然后,他看向跪在萧相身边的两个侍郎,犹豫了下,道:“至于你们,就去蜀山那边吧。”
“皇上!”
两个侍郎惊慌失色的抬头,但在接触到齐清淮冷漠的眸光时,他们面色灰暗,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的仕途算是完了。
不少萧相的门下同僚看到这场景,不由的庆幸刚刚没有莽撞的站出去。
因为乔疏月这次的硬核操作,那些存了不少小心思的臣子纷纷停了小动作,这倒让乔疏月松了一口气。
在处理了不少的朝政事务后,乔疏月开始为高和公主驸马了,不过这事他肯定是以高和公主的意愿为主,选驸马要看高和公主喜不喜欢。
“皇上,看什么呢?”
身后贴上温热的胸膛,乔疏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把台上的画一一摊开给齐清淮看,说:“在给长公主挑选驸马。”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脑海里满是高和公主提的好几个要求:“样貌才情上佳,品德高尚,温文尔雅,翩翩公子,当然,最重要的是本宫的驸马,一生只能有本宫一人。”
“皇上何必理会高和公主的事,她的驸马,让她自己挑选,皇上犯不着为此焦心劳思。”
齐清淮挑眉,从齐清淮手里抽出画卷,然后随手扔给了身后的张普:“去,把这些都送到高和公主那里。”
张普:“是,千岁大人。”
乔疏月倒也没有拒绝,反正他也不想看了,这两天看得他眼睛疼。
“也好,毕竟我觉得可以的,或许长公主觉得不喜欢,还是让她自己挑选吧。”
看着张普把画卷带了出去,他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齐清淮坐在他旁边。
齐清淮却没坐下来,而是就着乔疏月的坐姿,轻轻地趴在了乔疏月的怀里。
乔疏月抱住齐清淮,他默默的深吸一口气,尽管齐清淮比较清瘦,但是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他抱着高骨架的齐清淮还是会觉得有点重。
“扑哧”,齐清淮看到乔疏月这憋着气的表情,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