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厉声道:“你们这是在助纣为虐!陈先生要是知道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这教官冷哼道:“有陈大少在,我们怕什么?”
我道:“你们怕什么,就会来什么。识相的话,给我统统让开!”
他们哪肯让,将我围成一个圈儿,形成对峙。
陈远泽在窗户上喊道:“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这小子总是坏我好事,妈的!”
得到了指令,这几个三流教官都是有恃无恐,他们试量了一下,开始集体向我发起毁灭性的进攻。
确切地说,这几个三流小教官,根本不值得我放在眼里。为了能尽快救出金铃,我施展全力,与这六人周旋。
连环腿,连环拳,几种杀伤性极强的功法,我一一用来,这六人虽然勇猛,但毕竟不是什么顶尖高手,因此在我强势的反击之下,很快便落至败局。
没用三分钟,我便将这六人统统打倒在地!
他们呻吟着,又进行了几个回合的零星式攻击,我没再跟他们纠缠,而是狂跑出十米,然后迅速转身。
助跑十米,我直接蹬墙而上!
在墙壁上完成潇洒的两踹之后,借助蹬墙之力身子上窜。
双手顺势抓住已经被我毁灭了好几根的防盗窗钢筋,没有半秒钟迟疑,我便将脑袋顶了进去!
由于动作一气呵成,勇猛刚劲,一直持水果刀防范的陈远泽没有做出及时的反应,被我钻了间隙,整个身子滚了进去。
陈远泽愣了一下,随即后退两步,拿水果刀卡在金铃脖颈处,威胁我道:“赵龙,你最好是给我滚蛋!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管我的闲事!”
我皱眉盯着他,厉声道:“放开她!”
陈远泽强势道:“不放。她是我的!她一直都是我陈远泽的!今天,我要让她真正成为我的女人!”
此时的金铃,已经暴露大半。但由于长时间的挣扎,她几乎已经没有太多气力了!
我知道给陈远泽这样的混蛋讲什么道理,根本不管用,因此匆匆地在脑海中琢磨着营救之策。
而其实,我已经是处在了两难的境地!毕竟,陈远泽是陈富生的亲生儿子,我若是今天真的与他结下了大梁子,那陈富生会不会偏袒陈远泽,从而对我不利?
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我深吁了一口气,决定破陈救金。
陈远泽挟持金铃连连后退,我发现,他手中的水果刀,已经开始哆嗦起来。
我想使用扑克牌绝技,趁陈远泽稍微放松的间隙,攻其不备。但是转而一想,觉得似有不妥。
金铃拿一副求助的眼神望着我,湿润的眼眶里,蓄满了泪珠。
可怜的女人!
且不多想原委,也不多想后果,我一定睛,一个前滚翻朝远泽滚了过去!
陈远泽反手下压水果刀,刀口径直刺向我的太阳穴!
我斜侧身躲过,同时身体直了起来,飞起一拳打在陈远泽的小臂上,致使水果刀被急骤震飞。
我趁机夺其手腕儿,左手像蛇一样缠住它的手臂,顺势一用力,陈远泽顿时失去重心,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对金铃的束缚。
确切地说,我要杀他,易如反掌。但他毕竟是陈富生的公子,借我十个胆儿,我也断然不敢取其性命。只是情况危急,我不得不采取攻坚战术,将陈远泽和金铃彻底分开。
我按响了门铃,但是没人理会。无奈之下,我只能采取暴力手段,试图冲门。
然而这防盗门的质量着实太好,凭我一具血肉之躯,岂能冲开?
隐约之间我发现门动了动,随便又稳定了下来,里面有个暴力式的男音传了出来:“谁,狗日的,谁?”
紧接着是一阵女人的惨叫声。我听的出来,那女声,正是金铃无疑了!
这瞬间的状况,让我不由得紧张万分,并初步猜测出,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很明显,这是一次性质恶劣的入室行凶事件!当事人是一个开法拉利的男子,而且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陈富生的宝贝儿子----陈远泽。
关于陈远泽和金铃之间的纠葛,我略知一二。料想是陈远泽吃不到葡萄便想强行毁了葡萄树,找上门儿来想要对金铃不利。莫非,陈远泽已经知道了我和金铃之间的关系?
虽然情势急恶,但是眼下的情况是,我根本没有办法破门而入。
怎么办?
我迅速地转身跑出楼门,在墙角处站立。
顺着下水管道,我向上攀爬。到了金铃家的北侧窗户处,我径直停下,两腿紧盘下水管道。
难题仍然存在------防盗窗!
这个防盗窗,是由不锈钢做的,相对比较结实,细密。
我铆足了劲儿,伸出一只手攥住了一根防盗钢筋,猛地一用力,钢筋发出一阵响亮的声音,虽然变了形,但却仍然没有断开的迹象。
我再一用力,终于将这根钢筋开了焊,扯了下来。紧接着我又拉扯第二根,但由于是攀在下水管道上,不方便出手用力,因此要想接连扯断钢筋,并非易事。
屏住呼吸再用力一扯,不锈钢筋动了动,借力再扯,终于又被我扯了下来。
三根钢筋被搞定后,确定能够破窗而入,我斜了斜身子,准备打破玻璃跃身进去。
但就在这时候,窗户被打开一扇,一男一女迅速地出现在窗户旁边。
正是陈远泽和金铃。
只是,此时的情景,着实让我捏了一把汗。
只见陈远泽牢牢地用手卡着金铃的脖子,像一只饥饿的野狼一样抱住她。金铃的衣服已经被扯乱了,头发也扑散开来。她疯狂地挣扎着,呐喊起来:“救命啊,救命------”
陈远泽马上腾出一只手捂住了金铃的嘴巴。
他一边控制着金铃,一边冲我冷笑:“想英雄救美是吧?”
我急切地道:“你放开她!”
陈远泽皱眉道:“凭什么听你的?赵龙,你现在就是我老爸的一条狗,主人的事儿,你最好少管!”
我喊道:“你他妈的真给陈先生丢人!快放开她,否则,我不饶你!”
陈远泽呲牙道:“你敢动我一手指头试试!我早就知道你和这个biao子有一腿。好,既然你今天来了,我就当着你的面儿干了金铃这个biao子!你在这儿看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撕扯金铃的衣服!
土匪,简直是土匪!
然而实际上,此时我想跃进窗户,已经不是易事。那样容易伤到金铃。
我该怎么办?
陈远泽毕竟是陈富生的儿子,亲生儿子。我对他又不方便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