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洁道: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和丹丹姐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呢,你不回来就算了,那我们把它们当夜宵吃掉!
我笑道:好好好。吃吧吃吧。
正要挂断电话,金铃已经洗完了衣服,返回卧室。
她头也不抬地说:“洗了几件衣服,腰怎么还疼呢!还是用的全自动!”
我赶快冲她‘嘘’了一声!
但是电话那边的程心洁却听到了金铃的声音,冲我追问道:谁啊刚才是?有女的呢!姐夫你是不是-----
我赶快打断她的话:瞎想什么呢,你姐夫是那样的人吗!她是,她是我那朋友的老婆,正在埋怨做家务的辛苦呢!
程心洁道:哦,这样啊。那就好。
挂断电话后,金铃抱着胳膊望着我,不满地兴师问罪道:“这么富丽堂皇地,就把我命名为别人的老婆了?”
我笑道:“临时命名一下而已,别当真!”
金铃扑哧一笑,凑上前来。
我伸展了一下腰枝,道:“我出去睡沙发!”
金铃拽住我的胳膊:“你睡床。我睡沙发!”
我道:“我可没那么残忍!我还是稍微懂得一些怜香惜玉的!”
金铃道:“你是客我是主,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要不-----”金铃的脸色一阵红润,接着一拍床面儿:“床大,咱俩挤一挤呗。”
我惊愕地望着金铃,惊呼:“同床?”
金铃道:“嗯。那样我会很有安全感。”
我捏着鼻子道:“这个,这个嘛,你得先让我考虑考虑,我真还没什么心理准备----”
金铃将我平推在床上,道:“你先钻被窝!乖乖的!”
她转身出去,只留下惊愕的我,半天没回过劲来。
金铃今天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有诈,肯定有诈!
我和衣躺在床上,粗略地盖上半截被子。我倒要看看,金铃今天是不是真的想以身相许了!
而事实上,我左等右等金铃都没有回来。
我下床出去瞧个究竟,却见金铃和衣安详地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金铃刚才那番暧昧,只不过是想哄在睡在床上罢了!
这个谎撒的,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我伸手给她盖了盖毯子,她微闭着眼睛,我能听到她轻轻地喘息声。
我想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又害怕她突然醒来会误会,只能作罢。稍微一考虑,我进卧室拿了一床薄被出来,盖住了她的身体。
扭头间,我猛地发现,她的脚趾上,竟然涂了浅淡的趾甲油,很有点缀效果,将她那玲珑的小脚丫,映衬的相当俏美。
她的两条腿微蜷着,身子微弓,像是条美人虾。
但实际上,她是在假睡。
我敏锐的慧眼发现她的眼睛轻眨了一下,嘴角处绷发出一阵暗笑。
我拉了一下她的胳膊,道:“行了,别装睡了,起来,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金铃嘴角处的笑意越来越深,但始终就是不睁眼。
无奈之下,我朝金铃的脚心挠了几下,她才河东失火地坐了起来,连连埋怨:“干什么呀干什么呀,痒痒,好痒痒------”
我在她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尚存的余悸。那也许是一种对刚才意外事件的忧虑和恐惧,是一个坚强的女强人表现出来的懦弱和寄托。
但是我实在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因此我坚持要走。金铃站起身:“我开车送你!”
我道:“免了!外面危险。记住,千万千万要记住,以后出门儿,要带上保镖。或者,你干脆去别处避避风头算了,最近好像是有人盯上你了!”
金铃眼睛闪烁地望着我,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谁,谁盯上我了?”
我摇头:“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有。”
金铃哀叹道:“人的生命,怎么就这么脆弱!我金铃行的正坐的端,为什么总会有人跟我过不去呢?太不安全了,在北京生活,太不安全了!”
我道:“行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金铃反问:“你觉得我今天晚上,还能安的下心休息吗?说不定,说不定还没等我闭上眼睛,就有人拿着枪闯进来,把枪抵在我的脑袋上,送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她用两指顶在自己太阳空上,做示范。
我道:“不会。别多想了,警惕一点儿就行了,关好门窗,万一听到动静,马上报警!”
金铃苦笑:“恐怕是等警察来了,也只有为我收尸的份儿了!”
显然,她受到的惊吓太大,近乎惊魂落魄。
我正要再说话,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打开一瞧,竟然是陈富生的!
这么晚了,他来电话干什么?
难道是为刚才一事?
接通。那边传来了陈富生的声音:现在在哪儿,方便听电话么?
我瞧了一眼金铃,如实道:我在一个朋友家。这么晚了,陈先生有什么指示?
陈富生道:借一步说话。
我启步走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后道:您说。
陈富生沉默了一下,道:你,你刚才怎么会出现在金铃的车上?
我愣了一下,道:搭便车。我的车没油了,漏油。只能搭金铃的车回来。
陈富生提高音量近乎吼道:你,你怎么会去搭金铃的便车!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道:我知道。一开始我不知道,后来才知道。但是陈先生,为什么这些计划,您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今天,我差点儿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
陈富生弱化了一下兴师问罪的语气:我不让你知道,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受伤没有?
我道:没受伤。不光没受伤,我还坏了您的大事,救了您要杀的那个人。
陈富生道:原谅!这次行动很匆忙,没跟你通气儿。你告诉我,你现在究竟在哪儿?
我如实道:在金铃家里!
陈富生愣了一下:什么,你在她家里?
我点头:对!
陈富生沉默了片刻,狠狠地道:那好!现在,我告诉你,你,你----你帮我做了她!做干净点儿,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奖励。
我一愣,感觉头脑发胀:陈先生,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陈富生道: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先做,稍后我会跟你解释。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干一番事业,那今天这事儿,你必须去做。这很重要。我想,对于你来说,解决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稍一思量,道:不行不行!陈先生,其实,其实金铃她,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马子!之一,之一!我很,我很喜欢她!您让我杀了她,这-----我,我真的做不到!
情急之下,我这样掩饰。
陈富生追问: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花心,花花公子一个啊,也是!哼哼。
我道: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不知道陈先生您为什么要除掉她,难道她妨碍了我们了吗?如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希望,您能网开一面!
陈富生轻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再议再议。明天再议。你晚上,要在她那里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