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释重负地道:“还是丹丹懂医术!”我见付圣冰已经拨通了医院急救电话,又苦笑道:“圣冰,拜托,不要麻烦白大褂了,两分钟就能自己处理好!”
丹丹也劝道:“是啊是啊,我帮赵哥包扎一下就行了!圣依,你去买点儿绷带,还有碘酒……”
我打断她的话道:“不用了,我屋里都有。”
谁知付圣冰象发现新大陆一样,连刚刚拨通的电话也不接了,任由那边有个女音在急促地追问着什么……付圣冰皱着眉头冲丹丹问了一句:“你刚才,刚才叫他什么?”
丹丹愣了一下,支吾道:“赵……哥……赵哥啊。”
付圣冰蛮横地兴师问罪:“赵哥也是你叫的?”
我趁此时机,汗颜地离开了此地,兀自地回了卧室。
我捏着伤口找出了绷带,碘酒,还有消毒药物,将伤口用棉球蘸着碘酒清洗干净。
这时候付圣冰已经带着付圣依和丹丹,一边吵着一边凑进屋里来。
付圣冰还是坚持要带我去医院,为此,她和丹丹展开了强烈的对峙,付圣冰甚至开口骂起了丹丹。我知道付圣冰是关心我,但是她这种排斥别人意见的方式,的确是让我有些不能适应。
丹丹毕竟比付圣冰成熟稳重不少,因为并不跟她再争辩,而是小心翼翼地凑到我身边,接过棉球蘸着碘酒继续帮我擦拭伤口。
付圣冰叫嚣着:“我来我来,让我来!”一把抢过丹丹手中的棉球。
丹丹轻轻叹了一口气,倒是也没再抢功,她找出了剪刀,提前将绷带剪好,坐在旁边等待着。
付圣依则闪烁着关切的大眼睛,蹲在地上托着腮看姐姐帮我清洗伤口,不由得忽一阵紧张,忽一阵凝神。她也许是在担心姐姐的‘医术’。
却说付圣冰蘸着碘酒在我伤口上擦了个没完,我不由得苦笑道:“圣冰,你要擦到什么时候?”
付圣冰很显然是没干过这种替人效劳的差事儿,不由脸上一红,笑道:“再擦两下,多擦擦,更有利于伤口愈合!”
再擦拭了两下,付圣冰突然动作变得迟缓了起来,眉头也微微皱起,轻声问了一道:“下一道工序是什么?”
我汗颜道:“上消炎药!”
付圣冰左右扫视了一圈儿,追问道:“哪是消炎药?”
丹丹从身边将药物递了过来,付圣冰皱眉将药沫洒上,谁料她哗啦哗啦地倒个没完,一大包消炎药竟然被她一下子倒了一半!
我又好笑又好气,埋怨了一句:“你真是比赤脚医生还赤脚医生!”
付圣冰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皱眉道:“我没光脚啊,穿着鞋子呢!”
我和丹丹都差点儿晕倒!
真不知道付圣冰是故意幽了一默,还是真的不明白‘赤脚医生’的概念……
不过,她对我的这份关切之情,倒是令我不得不感动。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付圣冰才在我的指导下完成了简单的包扎,她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我的胳膊,泯着嘴唇道:“大功告成!本姑娘终于学会了替别人包扎伤口了!”轻轻地拍了拍柔软的细手,付圣冰嘴角处露出了一丝轻轻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