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城原本想着花玉未经允许出府一事,说出来起码能亲两口,叫自己得点好处,可一个云念鱼就把他打趴下了。
“阿玉,我跟云——那女人,也就是小时候她随家里人进宫,见过几回,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夏锦城紧紧地拽着花玉的袖口,一副“我真的叫陈真”的模样,“真的,那个,她是我四弟喜欢的女人,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可能抢弟弟的女人,而且我都有你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喜欢别的女人!”
花玉从他手里拽着袖子,待拽了回来,一边捋着被抓皱的袖口,一边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吃心,只是单纯觉得,云姑娘——四弟?”
夏锦城道:“哦,我四弟夏梓楠,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小一起在我母后林淑妃膝下长大的,我和他,情同手足。”
花玉上一世并没有多少机会听说夏锦城的家事国事,她一直被囚禁,夏锦城也不管她,他手下的人只得了令叫她活着,这期间几次濒临死亡都是林七悄悄的过来照料的,她一个人如同被世界隔离了一般。
直到他称帝,突然被换上锦衣华服,要随他走过太庙接受朝拜时,她才真的看清这个男人的模样,十年不见,他英姿更胜从前,只是她一双饱经风露的双眼,再没有以前的纯真。
再后来,便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同政敌的危险性会面,现在想起来,之所以让她出面,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想保护云念鱼不叫她受到伤害,总归是要把路铺平才好叫她登上后位。
花玉忽的有些灰心,夏锦城上一世虽待她可有可无,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层缘故,而自己,却是恪守礼教,只要他一日不休自己,自己一日便是他的妻子,生死都要跟着他。
“王爷,妾身既然嫁给了你,只要一日还沾着康王妃的名头,一日便会替您着想。”说罢,她微微屈膝,起身离开书房。
夏锦城自觉心虚,也不敢真的拦她,万一恼羞成怒,跟自己吵一架从此避而不见,那自己可就亏大发了。
他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动手收拾碗筷。
再有两日,便是进宫奉茶,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一世不洁的罪名安在她头上,夏锦城是一个人进宫奉的茶,如今是两个人一起,他还真是期待的很。
“来人。”夏锦城端着托盘,走出了书房。
光华殿的宫灯依旧大亮,想来花玉也无心睡眠。
夏锦城在下人的通报声里,候着花玉出门迎接。
花玉已经换上了深蓝色镂花睡袍,在莲花瓣状的宫灯下,看不出神色。
“王爷。”
夏锦城伸出手:“我们一起进去吧。”
花玉望着他伸出的手,没有接:“王爷,妾身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不方便侍寝,王爷可去别处。”
夏锦城道:“我这几日也不舒服,咱俩正好凑一起。”
花玉:“……”
夏锦城:“如果是云念鱼叫你吃心了,那我在这跟你说清楚,我跟她没什么,也不会有什么。”
花玉偏过头,不想听这些。
夏锦城:“阿玉,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你说出来,我改。”
花玉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总不能告诉他,你上一世负了我这样奇怪的言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