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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淑妃的昭和殿出来,已经是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坐在马车里,头疼的很。
主意都是可以排忧解难的好主意,可就是不太正经。
原本淑妃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用这个办法的,毕竟这事传出去,对康王爷的声誉不好,指不定还会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资,可事到如今,首要目标是保住花玉的名节,至于自己的,损害一点就损害了,只要不在明面上说,,私底下传一传,那他还是无所谓的。
事情说办就办,他先是差人回王府给阿福传了口信,风声该放出去了,为三天后的事情做准备,毕竟有时候用男人的颜面来解释一些事情,在这个权术至上,男人为天的时代,总是十分合理的。
母亲对花玉没有敌意,这叫他好受许多,虽说很多时候林淑妃在涉及到夏锦城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叫母爱冲昏了头脑,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后宫及前朝的影响力。
临近中午的时候,夏锦城应夏知慎邀请前往醉仙楼。
夏知慎是当朝太子,如果他不作、其他皇子对大位没有想法的话,他会一帆风顺的登上至高位,享最高荣耀,然后听信宠臣谗言,祸乱朝纲……
这种人耳根子软的很,又有一股倔劲,当个家主都能乌烟瘴气,当皇帝——国还不得被他作没了!
夏锦城内心里摇了摇头:“大哥啊大哥,你被三弟当枪使了一辈子,还挺乐呵……”
上陵的醉仙楼,金砖黛瓦,巍峨气派,来往的富家子弟不少,夏锦城换下朝服,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打扮。
从踏进春来阁开始,夏锦城就十分想笑,场景十分熟悉,太子为显身份,连外出的打扮都是黄红金线混织,为这事他不晓得被人在背后穿了多少小鞋,却还是不改,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一切都该是骄子的模样。
夏知慎此番邀请夏锦城,明面上是给自己的二弟办一个新婚接风,实际上,却是想好好的嘲讽他,然后警告他手脚短些,别总是逾越了自己王爷的身份,好好地在家享清福,而不是为父皇分忧朝政——那是太子的责任。
上一世夏锦城心里是看不起夏知慎的,他除了有一个受父皇宠爱的母亲,其他的,一言难尽,耳根子软,疑心重,人还特别残忍,在他东宫里待过的下人,没有人未挨过打,对自己的老师更是颐指气使,没办法,人家的母后是皇后,他又是长子,理所当然的就成了太子,其实他如果只是一个王爷,在自己的王府作天作地,管保没人理他,可偏是要登大位的人,那他的一举一动,可就必须得小心再小心,然而——人家仗着自己的身份,不在乎。
这一世,他除了看不起,更带了许多的同情,这个傻孩子,还真以为父皇能一直骄纵他,皇家不比普通人家,里面的权术利益,即便是亲父子也是可以轻易舍弃的,他倒好,真把皇宫当家了。
“大哥。”夏锦城面带笑意,在下人的指引下,进了春来阁。
夏知慎懒洋洋的看他一眼,“二弟,你来迟了,可是新婚放纵,腿脚无力啊。”
夏锦城对于他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的有印象,因为就是这顿饭,叫自己恨极了他,但现在——他哈哈一笑,决定把智商降一点来迁就一下他:“大哥不也新纳了侍妾嘛……”
他说着,在夏知慎逐渐变暗脸色时,又加了一句:“我的新妻,臣弟可喜欢的紧。”
夏知慎听了,笑他不知节制,粗俗的话也不避讳,直接问道:“二弟啊二弟,你府里那个,真喜欢的紧?”
夏锦城丝毫不觉有他,实话实说道:“比我府里其他几个女人要喜欢的紧。”
夏知慎再也忍不了的指着他哈哈大笑:“二弟啊二弟,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也是个色胚子,父皇真是看错你了。”
夏锦城心里是真想纠正他的用词,造句也不能这么造,真是个不怕掉脑袋的主,他笑眯眯的鄙视他:“锦城经过连环凶案一事才发现,还是在家里抱老婆快活。”
夏知慎没想到他这么上路子,一时间把要给他使绊子的事情给忘了:“呵,难得二弟你有如此觉悟——”想到耳朵里刚听到的流言,不免想趁现在先打趣他一番:“不过,二弟你以后还是得少喝些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