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鼻子一酸，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系统被吓了一跳，随即冷笑道：“你还演上瘾了，我刚才根本没电你。”

叶宁吸着鼻子忍了忍，还是哭得停不下来。

系统有点慌，“叶小贱你什么毛病，别以为你哭我就怕了你。”

叶宁哭着说：“哥，和你没关系。”

“我只是想到以前。我现在真不明白我怎么会那么蠢，我……我怎么会爱上那种人……”

得到过真正的好，体验过真正的肌肤相亲，看过徐程的眼睛，听过徐程的在乎，他才真正明白自己以前有多不堪。

就像系统说的，不仅仅是贱，他还蠢。

愚蠢透顶。

系统怔了下，对叶宁也没了脾气，俯身看着脆弱的宿主，声音前所未有地温柔。

他说：“别哭了，知道错就好。别再想他了，叶宁，你值得更好的人。”

叶宁顿时泪崩。

徐程端着粥走上楼，就听见他压抑的哭声。他吓了一跳，粥倒到手上都没发觉，大步冲了进来。

“怎么了？”

他把粥往床头柜上一丢，把叶宁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进怀里。

“叶宁，你怎么了？”

叶宁听他问，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抱住徐程的脖子，哭得打喘，难过地说：“我讨厌你的脸，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要是徐程不是这个样子该多好。

他没有魄力拒绝徐程的好，更加没勇气接受他。

心里的伤口还在淌血，午夜梦回，梦见自己死去，想起那个男人，他都害怕得发抖。

他克服不了。

徐程的脸，甚至他整个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曾经的愚蠢，那些鲜血淋漓的往事。

徐程哭笑不得，舍不得他这样哭，只好说：“那以后听你的，我们关灯好不好？”

“我去你大爷！”叶宁怒，“老子跟你说认真的！”

徐程亲他的脸，见他总算分散了注意力，扯过被子给他擦脸，说：“好啦，就算我去整容，我还是我啊。人的长相不重要，看久了，你就习惯了，不会再把我联想到别人身上。”

叶宁推开他的手，冲他冷笑，“你敢说你不是看上我的脸？”

徐程咳了一声，亡羊补牢般说：“可是我现在爱你的灵魂。”

叶宁绷不住了，噗嗤笑出来。

徐程一颗心总算落回实处，他知道叶宁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愿让他再胡思乱想，拿起粥，徐程说：“先吃点东西，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呢。”

叶宁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瞪他：“你还好意思说，你他妈就是个牲口！”

徐程被他骂的心跳一错，眼神又往他被自己从樱花粉咬成了殷红色，还没消退的胸口上飘。

叶宁抖了一下，一把把被子拉起来，红着脸骂他：“你看哪儿呢，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徐程赶紧撤开了视线，再看，他也怕自己忍不住。

舀起粥吹了吹，往他嘴边送，叶宁躲开，“我要刷牙，你给我找衣服来。”

徐程这才想起来。

他已经给叶宁准备了合身的衣服，但是打开衣柜，他深思熟虑了两秒钟，给叶宁拿了一件白衬衫。

他前不久穿过的，出席国际会议的那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