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除了他自己,世间就再只有一人知道了,而那人非是与他长久以来相依为命的风一海!
……
风家。
风得缸跟乔氏左等右等,终于等到风阿妹从风一海家那边回来,忙双双迎了上去,齐声问:“如何?你可问出什么来了?”
风阿妹摇摇头,见乔氏变了脸色,才道:“嫂子用来做饭的水的确跟井水不太一样,可嫂子不告诉我那水是从哪里弄来的。”
“没用的东西!”乔氏期待了一整个中午,闻言失望过重,扬手就给了风阿妹一巴掌。
“娘,阿妹还小,您让她去问,她怎么问得出来。”何氏心疼的扑过去抱起被乔氏一巴掌扇倒在地的风阿妹。
“就是因为她小,田思思才不会对她生出戒心!”
乔氏怒声吼罢,掉转头朝风得缸说:“那丑东西鬼得狠,今日阿妹问不出来,往后怕是更难问出来了,只能时常盯着她跟六郎了,兴许能找到那水的来处。”
“嗯。”
风得缸点头应罢,乔氏转而就横眉怒眼的瞪向风阿妹,“还不快滚去打猪草!”
风阿妹慌忙去背起背篓出了家门。
何氏心疼得厉害,却也无可奈何。
待到风阿妹割了猪草回来,风得缸把她喊进了屋里,“你大伯父没事吧?”
“徐大夫帮他上过药了,说没有大问题。”
“那就好,你今日也别过去了,等你脸好了再去。”
闻言,风阿妹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奶奶那一巴掌下了狠手,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不过村里的人都早已经见惯不怪了,她这一路出去打猪草也没人问她。
不过……
嫂子人那么好,一定是会问的。
爷爷该是不想让嫂子看到吧?
……
未时。
往常这个时候,风六郎都已经进山去打猎了,亦或者进城了,可今儿他却悠闲的坐在家里陪着风水生跟徐陵喝酒。
眼看徐陵跟风水生就要醉倒了,风六郎却神色依旧。
屠氏忍不住出声问道:“六郎过往是不是都把打猎得来的银子拿去买酒喝了?不然这酒量怎生如此好?”
“他们过往打来的猎物十有八九都被那边的人拿去了,他哪里来的钱买酒!”田思思在旁接了话。
话落靠到风六郎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样?可别醉得太厉害了!”
她知道有一种人是喝再多酒都不上脸的,故而认为风六郎就是那种人。
风六郎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极快的隐过了一抹笑芒,接着他就顺势歪倒在了她肩上,“媳妇儿别担心,我没醉,就是有些发晕。”
屠氏闻言笑道:“发晕可不就是醉了嘛!”
话落,屠氏又冲田思思说:“六郎没怎么喝过酒,你快扶他回房去睡会儿,免得醒来后难受。”
“可水生大哥跟徐大夫还……”
“他们没事。”屠氏打断田思思的话,笑盈盈的看向自家男人,水生每日都喜欢饮上一两杯酒,酒量是不差的。
而徐大夫……
他既然是来自京城的,从前定少不了喝酒应酬的时候,酒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好,那你们继续吃,我待会儿再来给你们添两个菜。”田思思说罢扶着风六郎起身,好在风六郎相当的配合,她轻轻松松的就把人带回了房间。
可她却怎么都把人弄不到床上去!
那货像个铁桩子似的,就那么杵在床前。
“娘子不陪我一起睡?”
“大白天的我睡什么睡,我还要去给他们弄两个菜。”
“那我也再出去陪他们喝几杯……”风六郎说话间就要往外走。
田思思一个着急,直接连拖带拽的把人拉扯到了床上。
谁知成功把人弄上床后,风六郎却把她也拽到了床上去,还顺势把她压在了身下。
风六郎把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尽管整个人都压在田思思身上,却完全都没有压疼田思思。
未免田思思看出他是在装醉,他趁田思思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直接就亲了上去。
还在结束了一个绵长的吻后,似梦呓一般的喃喃说道:“媳妇儿,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