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头连应了两声,老妇人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起初那药坊的掌柜说,他认识下河村的徐大夫,建议我们到下河村去求诊,可当时京城的大夫刚离开我们村子,大家都不为所动。”
田思思点点头,示意老妇人继续说。
在京城那位小有名望的大夫离开后,崇榆村的村民不相信那药坊掌柜的话是正常的反应。老妇人歇了片刻后,又说道:“见没人愿意去,那药坊掌柜的又说了一句,他说他以前有个朋友,患了跟我们村里人同样的病,走访了不少的名医都没有治好,后来经人介绍去找了你们下河村的徐大夫
,然后就治好了!”
“所以你们村里的人才去我们下河村找徐大夫看诊的?”田思思在老妇人话音落下的一瞬发问,问完见老妇人点了点头,她双手立刻就紧握成了拳头。
“思思。”风立仁同样捏紧了双手,倘若那药坊掌柜所言属实,徐大夫面对曾治好过的病症,哪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那显然……
显然是那个药坊掌柜,为了把崇榆村的村民骗去他们下河村看诊而编造出来的谎话啊!
想到那药坊掌柜居心叵测,他心里就愤怒不已。
那可是攸关他下河村数百口人性命的事啊!
叫他怎能不激动!
闻得风立仁唤她,田思思稳了稳心神,“老奶奶记得那药坊的名字吗?”
“叫百福堂,县城里头人人都知道它。”
“哦哦,谢谢老奶奶了,我这就去百福堂见见那位掌柜的。”
老妇人闻言,又眯着眼看了田思思两眼,“听说那百福堂是城中首富殷家所开,闺女你去了可别跟他们起冲突啊!”
田思思‘嗯’了一声,道:“谢谢老奶奶。”
那老妇人摇着头,嘴上念叨着不用谢,继续往村外走。
田思思等她走远了也跟风立仁上了马车,准备回村。
听那老妇人说了那么多,她已经能够确定殷家是故意而为了。
不过……殷家那般做只是为了对付她,还是有别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旦南宫轩辕知道了,必会有所行动。
比如……
会去调查殷家的药坊。
甚至会调查殷家是不是为了对付她而故意把她们下河村的村民牵扯了进来!想到这一点,田思思看向那稍稍变了脸色的二人补充道:“那位大夫还从崇榆村的病患口中听说,他们之所以会找到我们下河村去看诊,是因为殷家药坊的人到他们村里施药的时候,跟他们说了我们下
河村有位医术高超的大夫。”
深知田思思跟殷家过节的二人,脸色霎时变得有几分凝重。
未及多想,他二人就齐齐拱手道:“我们还要回去向大人禀明情况,先告辞了。”
“二位慢……”
最后的一个‘走’字,田思思都还没有说出口,那二人就齐齐纵身而去了。
只不过!
转瞬的功夫,那二人之中的一人就折返了回来,神情严肃的冲田思思提醒道:“这崇榆村里的村民大半都患上了相同的病症,我劝你们还是别进去了,免得也沾染上了那病症。”
田思思点头,“多谢二位。”
半晌,确认那二人是回姚新县城了,田思思转头询问身旁脸色变得比那二人刚刚还要凝重的风立仁,“村长,我们还进去吗?”
“进!”风立仁说罢就起身下了马车。
“村长,前面徐大夫给你的口罩呢?”田思思连忙跟了下去,询问的同时,她已经掏出放在荷包里的口罩戴上了。
“在这。”风立仁应罢转身,见田思思已经将口罩被戴上了,他也立刻戴了起来。
“小小你……”
话到嘴边,田思思却把想让阎小小留在村外等着的话收了回去,小跑着朝一个拘偻着背从村里走出来的老妇人而去,“老奶奶,我能向你打听点事吗?”
那老妇人闻声驻足,反复打量了田思思跟风立仁几眼后,点着头道:“你问吧。”
田思思遂走过去在老妇人面前蹲下,“我是下河村来的人,那位是我们下河村的村长,我们来是想问问你们村子里患了那奇症的人,有治愈过的吗?”
风立仁闻言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