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干啊!”
“……”
听着风六郎那无辜的语气,田思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果断掐上了那只捣蛋的手。
还没有掐多。
就只掐了那么一小撮肉。
她知道掐的越少,就越疼!
可她到底是没舍得掐多重,故她身后被掐的风六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过嘛……
未免田思思继续发飙,他相当识趣的收手了,懒懒靠到边上,盯着田思思正在翻看的那个账本问:“媳妇儿你看得懂?”
田思思努努嘴点头,“看倒是能看懂……”
话未落音,田思思便把那账本递到了风六郎面前,“你帮我看吧。”
既然都问她能不能看懂了,就说明他会看账。
果然!
风六郎爽快的接过去,飞快的浏览了一遍,转眼的功夫就说道:“这账本没问题。”
“你确定全看清楚了?”田思思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讶,他这看的速度也太快了啊!
“确定。”
应罢,风六郎自然而然的揽上田思思的肩,随口解释道:“师父的书房里有不少的武功秘籍,我闲来无事就会看上几本,时而久之,就练成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过目不忘……
那是看书看多了就能练成的吗?
想她曾经也看了不少的书啊!
小说或者食谱什么的,可看到最后别说练成过目不忘的本领了,她都快看到书就头疼了!瘪瘪嘴,田思思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那账本上面去,“按那账本来看,最近玉林楼的生意每天都有在好转,若能顺风顺水的一直好下去,玉林楼的生意很快就能稳定到无需操心的地步,可殷家的人既然已
经盯上了玉林楼,就说明会出点什么事!”
“媳妇儿你别太担心,出不了什么大事的。”风六郎表情淡淡的,语气中有一抹笃定,以他对容允的了解,容允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殷家人找他媳妇儿的麻烦。
如风六郎所想……
此时容府,容允领着胖丁亲自把那桶红酒送到了容老爷子院里去。
“三少爷今日忽然来老夫院中,可是为了那田思思跟殷家的事?”容赫捋着美须,精明而有神的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容允手中拎着的精巧木桶。
“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料事如神啊!”容允话落将红酒放下,压低了声音冲胖丁吩咐,“去将我屋里那对琉璃杯取来。”
“是,三少爷。”
胖丁应声而去。
容赫立刻就问:“你拿来的这个桶里装的是酒?”
容允未答,只道:“这是那丑丫头特意寻来孝敬您老的,您老若是愿意收下她这份心意,帮她照看一下丸子铺,我这便打开让您老尝尝。”
“你这意思……老夫若是不帮,你就不打算告诉老夫那里面是什么了?”容赫挑着眉,目光仍未从那精巧的木桶上移开。
“您老若是不想帮忙,那她的这份心意,她的这个忙,就只能由我来勉为其难的接下了。”
“你?”
诧异的扬了扬眉,容赫继续问:“你素来都对行商没有丝毫的兴趣,如今竟为了那田思思而愿意涉足其中了?”
容允闻言勾勾唇角,道:“正所谓打狗还需看主人,她有在帮我做事,也就勉强能够称之为我的人,殷家欺负她,那也就等于是在欺负我……”说到这里,容允略作停顿,自嘲的笑了笑,方才继续往下说道:“虽说长久以来我早就习惯了被人欺压,可那些敢欺到我头上来的人都是容家的人,非是外人,纵然我素来脾气极好,也由不得外人欺压
!”
容赫噎了一噎,到底是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口。
因为种种原因,本家那边的人的确有在防备监视着他容允,可那都是私下里进行的事,谁敢明目张胆的欺到他容允头上?
且面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监视打压,他又哪一次没暗中反击?
沉沉叹了一口气,容赫伸手把那木桶挪到了他面前去,“她田思思的这个忙,我接下了!”
本家把容允放到他府上来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了!
倘若此时由着容允胡来……
那定然会惹得本家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