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六郎未立刻出声附和,他借着月色四下看了看,随后说道:“最多半年以前,该是有人来收拾过这个宅子。”
“半年啊……”
蹙着眉头想了想,田思思点着头道:“这点灰尘,的确最多半年没清扫。”
话落,田思思捏上下巴疑声道:“是那当铺的人来打扫的?”
可他们既然都来做卫生了,何不把院里的那些杂草,还有大树清理一下?
说不定清理后就会好卖了!
“媳妇儿你要将竹酒放在哪儿?”
“……”风六郎的问话声,拉回了田思思飘离的有些远的思路,她道:“这宅子不小,且多年都未住人了,厅里的桌椅板凳都还完好无损,说明它们都是上好的木材做的,这就表明这处宅子原来的主人曾经很富
裕,兴许宅子里会有类似酒窖的地下室。”
闻得这话,空间里的丸子打了一个响指道:“主人你今天可算是聪明了一回!”
接着,没等田思思问他,他就自顾自的说道:“这宅子西侧的厨房下面,有一个用来存放东西的地下室,入口在厨房储物架后面。”
储物架后面?
田思思拧拧眉,拉起风六郎的手就往宅子西侧去了。
找到厨房,田思思在推开厨房门的一瞬,忽然紧皱着双眉叹道:“这没油灯,我们进去那地下室,也看不见啊!”
为此……
她紧接着就冲风六郎说:“今晚就先把竹酒放在这厨房里面了,等明晚我们带了油灯来,再去那地下室看。”
风六郎‘嗯’了一声,随口问:“这宅子有地下室?”
田思思点着头指向厨房内那靠墙的储物架,“入口就在那架子后面。”
话落,田思思步入厨房,就那般当着风六郎的面把竹酒从空间里面挪了出来。
亲眼瞧见自家媳妇儿变戏法一般的弄出了那么多筐竹酒,风六郎并非不惊讶,却表现得很平静,还一个字都没有问。
这让田思思有些纳闷。
故她在围着厨房里砌成高墙的竹酒堆转悠了两圈,确认很稳不会倒之后,突然从后方探出头去问:“六郎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反正我问了你也不会说,不若就等你自己告诉我好了。”风六郎的语气里有委屈,还有丝丝轻浅的埋怨,好似他不是不想问,只是克制着没问。
“嘿嘿!”
田思思咧嘴一笑,“还是那句话,等你跟我交底,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风六郎闻言笑得一脸宠溺又无奈。
他的底……
他自己都还没有弄清,要如何告诉她?
再者!
那般可能会带来危险的底,他即便是哪日一清二楚了,也未必会告诉她的!
待风六郎跟田思思离开宅子,阎小小步入厨房,先打量了一番那几乎要堆满整个厨房的装了竹酒的竹筐,随后站到了储物架面前。
嫂子说这后面有地下室入口……
暗忖了一瞬,阎小小果断拿出火折子,推开了那储物架。
架子后面果真有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入的入口。
身材娇小的阎小小走进去后,空间还格外的宽敞。
且……
沿着里面那向下的阶梯走了几步,就变得更是宽敞了。
下到地下室中,阎小小举着火折子,四下看了看。
这处地下室很大。
快要有上面那厨房两个的大小了。
不过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宅子的原主人,之前是拿它来存放什么东西的?
步出地下室后,阎小小把储物架移回原位,离开了宅子。
……
清晨,广威镖局内。
一人冲进阿九房中,大声喊道:“九哥,货到了!”
阿九被惊醒,侧起身打着哈欠,神情不耐的问:“什么货?”
“就是昨日我们送了二十来筐去姚新县城丸子铺的那个竹筐!”
“嗯?”
阿九忽然坐起身,生生把打到一半的一个哈欠给憋了回去,“那丑丫头不是说会让人来通知我们取货的地点吗?怎么又自己送来了?”
那冲进阿九房里的人道:“九哥,怪的是只有货,没有送货来的人。”话落,那人将一张纸条递给了阿九,“九哥你看,这是用一枚飞镖钉在我们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