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细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风大哥如今怕是就已经把她当做未来的夫人来看待了!
除了风大哥……
夫人跟夫人的相公,怕是也都那般来看她了吧?
这使她忽然有些期待往后的生活了!
……
前去茶树镇的路上,田思思趴在那背着她在夜色中疾奔的风六郎背上,把玩着风六郎的墨发,紧拧着双眉问:“六郎你轻功如此厉害,武功当真只会一点皮毛吗?”
“跟师父相比,我会的就只是一些皮毛。”风六郎担心日后全部露馅时,会无法平息他媳妇儿的怒火,就换了一种说法,没再说自己只学了一些入门的功夫。
“那你师父厉害吗?”田思思继续提问,似打定了主意今夜要当个好奇宝宝。
“师父只道他已隐世多年,未曾说过他过去的辉煌历史,故我也无法断定他过去有多厉害。”
“哦……”
挑着下巴,拖长尾音,田思思在盯着风六郎的后脑勺看了一阵后,忽的又问:“一般来说,你不是该抱着我的吗?怎么就用上背的了?”
风六郎前进的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媳妇儿你喜欢被我抱着?”
他是想着夜里风凉,让她在前面替他挡风,不如在背后来得好!
田思思努着嘴摇头。
她也就随口那么一问!
空间里,丸子突然说:“主人,刚又到了五百箱竹酒,你放进空间的竹筐要不够用了。”
田思思闻言懊恼的叹道:“我把要提醒爹近日多做些竹筐这件事给忘记了!”
因为太过着急,田思思一个没注意就直接把话说出了口。
紧接着她就听见风六郎问:“之前爹做了不少的竹筐,不够用?”
“还差近两千个竹筐!”田思思话音未落就又说道:“这件事就先不要告诉爹了,免得他着急,我们明天进城买些类似的竹筐就成。”
“嗯。”
风六郎点头应罢,又加快了速度。
她那竹酒往后若一直都有人买,爹一个人编的竹筐显然是不够用的。得想个法子才行!
不过……
眨眨眼,她扭过头,在自己的脸颊撞上了风六郎微凉的鼻尖的一瞬,很是认真的问:“容容看上你什么东西了?”
风六郎双目一眯。
他媳妇儿明明就很聪明,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容允在打她的主意……
这莫不是因为她那颗小脑袋瓜里面想的全部都是要如何去赚钱,压根儿就没功夫去深思别的?
思及此,风六郎就直接转移了话题,“我今天过去的时候,爹气色不错,娘推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
推?
拿什么推?
田思思皱着双眉,正要问出心头的疑惑,就听风六郎说:“之前我去送东西的时候,听爹说他想晒晒太阳,回来就找咱村的木匠给他做了一个轮椅。”“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啊?”田思思状似不高兴的撇着嘴,心里却满是感动,六郎也清楚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在知道帮爹做了轮椅,爹也用不上几次的情况下,他还那么做了,说明他是真的将她的家
人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待了。
“我本来是想在你过去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的,谁料刚刚竟说漏了嘴……”
风六郎挠着头随口敷衍。
他当然不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而是故意说漏嘴的。
只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再继续问容允看上了他的什么东西!
毕竟……
在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容允对她的心意之前,他若主动给她点明……
那怎么看都像是帮了容允!
他才不会做那般得不偿失的事!
而他也成功转移了田思思的注意力。
田思思感动过后,瞧见堂屋门槛边那两棵正在偷窥他们这边的小脑袋,当即耸耸肩膀,在风六郎的头离开她的肩膀后挣脱出了风六郎的怀抱,“今晚你跟我去一趟茶树镇。”
“好。”风六郎未问缘由,一口应下。
“你跟六郎说了这么半天的话,都说了些什么?”屠氏在田思思回到自己身边后,低低的问了一句。
“没说什么。”
“你就没问问他对纳妾有什么想法?”
闻言,田思思不答反问道:“我既然清楚六郎他不会有那个心思,又何必多问呢?”
屠氏听罢抿着嘴点头,“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