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会意,就那么拽着秦观回了自家院子。
风立仁看了一眼院子里面在帮风一汉敷脸的葛氏,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屠氏指着秦观马车上的那个‘御’字,冲风立仁问道:“这可是皇宫里的马车?”
风立仁摇头,“刚六郎说那秦观是来跟思思谈生意的,他该就是给皇宫提供东西的商人。”
屠氏点点头放下了心。
就算只是跟皇宫做生意的商人,那也到底认识几个宫里头的人啊!
就算一会儿乔氏跑来要给风一汉讨公道,乔氏也奈何不了秦观。
如屠氏所想……
乔氏没过一会儿就怒气冲冲的冲到了风六郎家院门前来。
风六郎去到院门处,不咸不淡的唤了一声‘奶奶’。
接着不给乔氏说话的机会,指着边上秦观的马车说:“霞姑的表兄跟皇宫里头的人有来往,别说他只打了二叔两拳头,他就算是一不小心把二叔给打死了,奶奶你也奈何不了他的。”
乔氏脸色骤变,半信半疑的仔细打量起了那马车。
那秦观当真跟皇宫里头的人有来往?
憋见乔氏眼里的疑色,风六郎好心的解释道:“我听村长说,在京城里头,唯有跟皇宫有往来的马车上面才能有那御字标记,奶奶你还是莫要进去继续激怒他了为好。”
“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他区区一个……”
“除了提醒奶奶不要继续激怒他,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提醒奶奶。”
打断乔氏的话,风六郎笑得纯良无害的继续说道:“不管小姑让奶奶你做什么,奶奶你都最好不要做,如若不然,我媳妇儿一个不高兴让那容三少爷把小姑赶出了容府,那就得不偿失了对吧?”
乔氏听罢不可置信的看向风六郎,“你怎么知道的?”
风六郎只道:“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话落,风六郎留了大白守在门口,去厨房拎上他上午从山里猎回来的猎物,站在厨房门口朝堂屋里大喊,“爹,我去岳父家接我媳妇儿回来。”
“好。”风一海应了一声,杵着拐杖站起来瞧了几眼院门口的乔氏,而后又坐了下去,“村长是因为阿霞的兄长来的吧?”
“嗯。”
风立仁点点头,侧目打量了秦观几眼。
他这也是来跟思思买糕点的不成?
若是……
那思思丫头的糕点不就要卖进皇宫了?
……
上河村。
田思思刚刚把午饭做好,风六郎就到了。
瞧见风六郎手里拎着的那些东西,周氏以责备的口吻问道:“思思早上就已经拿了不少东西来了,怎么你还拿来?”
风六郎温温笑道:“正好今日猎的多,就拿些过来让奶奶跟爹娘补补身子。”
“好孩子,难得你又这个心!”周氏一阵动容,如六郎这般好的孙女婿可是不多见!
“你怎么也跑来了?”田思思接过风六郎手里的猎物,小小声的问了一句。
“有人来家中找你。”
“哦?什么人?”
“具体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叫秦观。”
“哦……”
点点头,田思思放好猎物后,冲一脸狐疑却又忍着什么都没问的风六郎道:“他是京城里御酒坊的管事,找上门来该是要跟我谈买竹酒那件事儿。”
拧拧眉,风六郎道:“他还有个身份,媳妇儿你怕是不知道。”
“怎么?你认识他不成?”田思思顿时来了兴趣,六郎时常进城去卖猎物,可她就几乎没听六郎说过在城里有什么熟识的人。
“是霞姑认识他。”
话落,风六郎在田思思惊讶的注视下,继续说道:“他是霞姑的表亲,多年前霞姑与父亲来姚新县城投靠他家,他却因家中遭逢变故远走他乡了。”
田思思压下惊讶接道:“这般一来,他不就是因为我才跟姑姑久别重逢了吗?回头我得问他要笔感谢费!”
风六郎闻言笑了笑,帮着田思思把灶台上的菜都一一端上了桌。
鲁氏听罢何氏跟秦观的事,感概缘分实在妙不可言的同时,她心头也爬上了忧虑。
自得知思思跟相府有生意往来后……
她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