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出来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填饱肚子,她纳闷的坐在厨房里,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井水为什么能变来变去的!
翌日。
葛氏跟风一汉一大早就把东西送了过去。
田思思出门时瞧见了他们,只冲他们礼貌性的笑了笑。
在田思思之后从院门里走出来的何氏冲他二人说道:“思思要去一文那边,你们这些绿豆我来处理就好。”
闻言,风一汉在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何氏几眼后,看着田思思远去的背影问:“六郎媳妇儿是不是至今都还很讨厌我们?”
何氏没答。
在让人出来把那些绿豆跟白糖都搬进去过称后,才低低说道:“你们近来也没给思思添麻烦,她哪会讨厌你们,不过是她身怀三子,负担重,能不经手的事,就全部交由我们来办了,她也就省了与你们攀谈的功夫。”
“这样啊!”
风一汉明知何氏那说的是客套话,却也很是受用,假以时日,他彻底脱胎换骨,与从前判若两人后,跟六郎夫妇二人的关系该也能缓和缓和的。
……
风一文家中。
夜瞳敲响院门后,过了好半晌伊氏才睡眼惺忪的前来开门。
见她满脸倦容,田思思弯唇笑问:“三婶昨夜莫不是跟三叔大战了几百个回合,累得现在才起?”
闻言,伊氏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道:“小妹着了凉,夜里许是不舒服,整夜都在哭闹,我一整晚都没睡好。”
“严重吗?”
“倒是不严重,这会儿睡得正香呢!”
“那就好。”
放下心来,田思思步入院内后,环顾着算不上大却整洁有序的院子问道:“三叔夜里怎么不帮你带带小妹?”
伊氏摇摇头,很是头疼的叹道:“他这两天早出晚归的!哪里顾得上帮我!”
“他不是又开始吃喝玩乐赌博了吧?”
“那倒没有!”
伊氏话落在把田思思招呼进了堂屋坐下后之后才说道:“不是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吗?他的一个朋友拉着他到处去售卖对联年画什么的,许是小有赚头,他格外的有干劲!”
“这样啊!”
说到对联年画……
田思思突然想起来,她以前听一个朋友说,那些卖过年相关用品的人,只靠过年一段时间,就能赚够一整年的钱!
为此,她随口对伊氏说道:“三婶回头跟三叔说说,来年他若是还有卖对联年画的意思,就来找我,我能给他进到成本相当低的货。”
“此话当真?”
“我还能诓骗三婶不成?”
“那等他今儿夜里回来,我就立刻跟他说。”
伊氏欣喜不已。
能得思思帮忙,一文说不定能卖出个名堂来!
田思思遂将带来的东西取了出来,“这是三婶你先前交给我保管的东西,我琢磨着也是时候把它们还给你了。”
伊氏揽过那盒子,打开随意的看了一眼,便要起身拿去收放。
田思思却叫住了她,“三婶,有关那块玉……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伊氏动作一僵,微拧起眉看向田思思。
田思思索性自顾自的问道:“三婶手里的那块玉佩,可与某个宝藏有关?”
“宝藏?”伊氏眉头拧得更紧了。
“看三婶你这反应……那块玉佩不是你们伊家代代传下来的吗?”
“……”
伊氏摇摇头,从盒中拿出玉佩来,放在手掌心里端看了好半晌才道:“这块玉佩是先夫临死前交到我手里的。”
先夫?
是容允之前告诉她的那个,伊氏到姚新县城后嫁的那个短命鬼?
田思思满心狐疑,却见伊氏掀唇苦笑道:“思思你还不知道吧?我在嫁给六郎他三叔之前,其实还有过两个相公。”
“两个?那三婶你此时口中的先夫并非姚新县城那人吗?”
“嗯。”
伊氏点着头道:“京城伊门私塾,因为开了百年而小有名气,我是伊府下人的孩子,我的第一任相公乃是伊家大少爷,不过说是相公……其实老爷夫人并没有接纳我。”
田思思有些在意。
这年头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好像是能随意收府中丫鬟暖床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