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到了京城我肯定是没心思逛的,所以才要利用这最后的一天去好好的逛逛!”
“好。”
风六郎这才应下。
两刻钟后。
马车听到了一座府门前。
田思思撩起车帘往外面看了看,见那朱漆的厚重院门上贴了封条,正要询问,就听温廷卿说:“那封条是康王府的人贴上去的,之前送那些人回来的时候,走的是后门。”
说完,温廷卿下去撕了门上的封条,抬手重重敲了两下。
很快院门边从内打开了,一个满头银发还有些驼背的老者躬身站在门内。
卢桑下了马车后,只看了那人一眼便三两步冲了过去,“焕叔,你这头发是怎么了?还有你这背……”
问到这儿,卢桑想到某种可能,立刻不可置信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人不可能毫无缘由的突然白了发。
更不可能突然就变得弯腰驼背。
年仅四十的焕叔突然之间变成这般模样,定是在那康王府的暗牢里遭受了重刑所致。
卢焕抬起还有些泛白的脸来,冲着卢桑挤出了一个一如往昔的笑脸来,“大小姐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焕叔,呜呜……”
卢桑就那么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压抑的哭出了声。
见状,田思思等人也是都明白了。
在卢府遭此横祸之前,那被卢桑称为焕叔的人,定然不是如今这般苍老憔悴的模样。
所以卢桑才会一看到他就哭成了泪人儿!
傍晚,行宫。
温廷卿快步去到在翻阅奏折的闻人罡面前,“启禀皇上,如您预料的那般,康王殿下乔装易容后,往京城去了。”
闻言,闻人罡捏着奏折的手指一紧。
看来五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良久,他放下奏折,沉声说道:“让人暗中盯着他,切莫打草惊蛇。”
“是,皇上。”
恭声应罢,温廷卿转身欲退下,又因想到了一桩事回转身道:“皇上,末将稍后要与舍妹一同带卢桑回卢府去处理一些琐事,可需要末将再从卢府的人口中套问一下与那个玉佩有关的事?”
闻人罡未答,沉吟了片刻后,低声说道:“之前卢家众人在行宫内养伤时,元宝曾探问过一番,然他们口风很紧,即便你再去探问,他们也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略微一顿,他道:“不过令妹之前劝住了万念俱灰欲寻死的卢桑,与卢桑的关系定然不浅,由令妹出面让卢桑去问问她卢府的老人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最后,他又沉沉补了一句,“虽说朕对那宝藏无意,然它若是落入了康王手中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掌握一些与其相关的消息才能有备无患。”
“末将明白了。”
温廷卿话落退到殿外,与温廷烨交代了几句便出行宫朝田思思那边去了。
甫一见面,他就直截了当的冲田思思问:“妹妹近来跟卢桑关系如何?”
田思思如实回道:“如今我与她以姐妹相称,算是关系不错了吧?”
“即是如此,就有劳妹妹代我跟她说,让她回去之后询问一下她卢府的下人有关那块玉佩的事。”
“嗯?玉佩?”
因为之前就有些怀疑康王大动干戈想要从卢家得到的玉佩兴许跟她手里那几块有牵扯,故一听到“玉佩”二字,田思思就格外在意,直言问:“我听乐乐说,康王认为卢家手里头有一块能够打开某个宝藏的玉佩,大哥让我去问卢桑那玉佩的下落,是你对那宝藏感兴趣,还是你身后的皇上对那宝藏感兴趣?”
深知田思思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敷衍过去的,温廷卿只好如实相告,“之前我与皇上说起那块玉佩的时候,皇上曾跟我说,民间传闻,这世上有一个宝藏,谁人得到了它,就能称霸天下,看守它的是百余年前名噪一时的七大家族,而要打开那个宝藏,需要用到那七个家族代代相传的七块玉佩……”
田思思紧紧抿着嘴。
能使人称霸天下的宝藏?
还有七大家族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