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梓曦应罢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警惕身边的人,着实累坏了!
……
转眼数日。
田思思见张记的生意已经渐渐稳定了下来,就生出了回家的念头。
出来好些日子了,她有些想家里的人了。
且天气越来越冷,她有些挂念家里的人都买够冬日的衣裳没有。
为此……
她在反复琢磨了一通后,去到云易那边说道:“云班主,我跟六郎明儿估摸着就要离京了,在我们下次来京城之前,你们万事小心。”
“嗯。”云易含笑点头,之前风六郎就与他说过了,说他夫妇二人即便离京,这醉忆楼周围的人也是不会全部撤走的,会留下足够的人手来护他们云家班的人周全。
“另外,云班主你找到合适的地方了吗?”
“合适的地方?”
云易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田思思所问为何,忙紧接着说道:“适合的地方我倒是看了几处,不过……还没定下来。”
闻言,田思思试探着问道:“既然还没有定下来,云班主要不要考虑一下,就在醉忆楼落脚?”
云易再次愣住。
就在醉忆楼?
可这醉忆楼的后院虽是够大了,却到底是露天的,每逢下雨便无法登台唱戏。
会有诸多不便之处!
田思思笑了笑,指向隔壁的方向说道:“前两日张叔跟我说,隔壁的酒楼因为客人都被我们醉忆楼抢了而有意卖楼,我寻思着你们云家班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该也攒下了不少的银子,便有意拉上你们一起把那楼买下来。”
“一起买?”云易紧着眉,直觉的认为那般也甚为不便,毕竟这人与人一接触久了,就难免会生出摩擦,更何况他云家班还有那么多人。
“我的意思是,由我们醉忆楼跟你们云家班合资买下左右的两家楼。”
“醉忆楼相邻的两家楼都要卖?”
云易很是震惊。
近来醉忆楼的生意有好到让相邻的酒楼都开不下去的程度吗?
“母亲!”
心知温氏是故意支走鲁梓曦的,鲁可人在渔嬷嬷把鲁梓曦领走后,立刻就重重唤了一声。
鲁鸿威见状,捋须沉吟了一瞬果断起身,“夫人,我还有些事需要去书房处理,有关曦儿的事,就由你跟可人商量了。”
温氏点头,在目送鲁鸿威走出去后,她淡笑望向鲁可人,不急不缓的说道:“可人你好好看看咱们曦儿,她自从开始服用你让宫里头的那些太医配出来的新药之后,气色就越来越不好了!”
鲁可人蠕蠕嘴,又什么都没说。
近来曦儿的气色的确不太好。
可按理说……
服了那些药,曦儿的气色不应该会变差的啊!
莫不是曦儿那孩子察觉到了什么,没有服药?
思及此,鲁可人面色微妙的变了一变。
不知鲁可人心里所想,温氏遂又自顾自的说道:“曦儿的性子,你个当娘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那孩子看似软弱好说话,骨子里倔着呢!前面她哭闹着说喝怕了苦药,要回庄子去,我好不容易才将她拦下的,好歹我这主院还在相府里,她断药后真要生出了什么不妥,也能立刻再给她把药续上不是?”
“母亲说的是。”鲁可人心里想着事,也顾不上追究温氏同意鲁梓曦停药那一茬了,只敷衍的低低应了一句。
“可人,前面梓曦说你院里有人拿她的病来吓唬她。”
“嗯?”
鲁可人美眸一瞪,面上满是疑云。
她院里的人那可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除了她,谁人有胆子去吓唬曦儿?
温氏幽幽一叹,好不心疼的继续说道:“曦儿说,有人告诉她患上心疾的人,一旦开始反复发作,就命不久矣了!”
鲁可人立即摇着头道:“母亲也知道女儿治下严谨,女儿院里的人断不敢对曦儿说那话的!”
“那你的意思是……曦儿哭着说那话来骗我?”
“这……”
鲁可人一噎。
如母亲所言,曦儿虽柔弱却倔强得紧。
她幼时她哥哥时常变着法子欺负她,她总是一脸倔强的忍着不哭。
这能使她哭的事儿……
该就不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