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难道辛小紫还说了什么别的?
白迟迟很疑惑,可是现在又没有机会给辛小紫打电话问问清楚,也不知道父母准备要告诉她什么。
但是,他们的情绪不对,就算是为了女儿鸣不平,也不会这么泪眼婆娑的,特别是爸爸。
要是按照他的脾气,应该是找上门去抓着欧阳清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善待自己的女儿,而不是这样默默的在家里拉着二胡垂泪。
“迟儿,老白!”这时候白母的声音从前院里传来。
白父擦了擦眼睛,对白迟迟说:“走吧,你妈等久了会发脾气的,她这个人平时温温柔柔,生气起来可吓人了!”
“是啊是啊,快走!”
白迟迟跟父亲一起来到前院,走进小饭厅以后,看到餐桌上摆得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哇,今天好丰盛!我还以为,中午请小紫和雪松吃过饭之后我们晚上就随便吃点呢!”白迟迟把父亲扶到位置上坐下,伸手去拿妈妈做的小吃。
白母正在摆餐具,手里的筷子一挥,准确的落到了白迟迟的手上。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调皮嘴馋?”
白迟迟缩回手,呼呼的吹着气:“妈,我就吃一点点,尝尝味道,老是三番五次的阻止我!”
“你爸爸还没有动筷子呢,你着什么急?”
白父笑着说:“你也真是,孩子要吃就吃吧,在自己的家里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讲究的?”
“这可不行,我们家的女儿要有家教,否则走出去被人家耻笑怎么办?”
白迟迟觉得妈妈今天跟以前很不一样,她不是一直比爸爸更加娇惯自己的吗?
“走出去再说嘛,现在在父母跟前还不撒个娇什么的?”白父宽容的笑着说。
“好了好了,我不偷吃了!反正我妈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正式开始吧!”白迟迟一边说一边坐在父母中间。
白母轻声问道:“老白,你要不要喝两杯?我陪你!”
“那就喝吧,今天我高兴!”白父点点头。
白迟迟赶紧站起来向着小酒柜走去:“要不是因为我怀孕了,今天我们三个人都喝点酒!”
“你也知道你怀孕了,两个杯子就行!”白母对她说。
白迟迟拿了两个杯子,问白母:“妈,爸爸的酒在哪里?”
“就在那个大瓶子里,我自己泡的红枣枸杞”白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母打断了。
“不,拿那瓶好酒,就是中秋节清买来孝敬你爸爸的!”
白父楞了一下,随后对白迟迟说:“好,听你妈妈的,就拿那瓶好酒吧!”
“中秋节送来的,怎么还没有喝?”白迟迟看到那瓶酒就在酒柜中间。
“好啦,我知道!难道就你一个人心疼我爸?”白迟迟笑着用筷子挑了一点点尾巴附近的肉放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吧?”白母问道。
白迟迟看着她说:“妈,你的口气好奇怪啊,似乎很忐忑的样子!我是你的女儿,又不是米其林餐厅的裁判!”
“什么林?”白母不解的看着白迟迟的方向。
白迟迟噗呲一笑:“算了,是我胡说八道呢,好吃得很,又嫩又滑爽!”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我年纪大了,味觉也退化了不少!平时我跟你爸吃得很清淡,万一你觉得不合口味我再给你加点盐好了!”白母的态度让白迟迟心里有些难过。
什么时候开始,父母都要这样谨谨慎慎的看着儿女的眼色行事了?
难道他们真的把自己当成客人了吗!
“妈,我最喜欢吃你做的菜,不管我怎么学都学不会,看来是没有天分了!”白迟迟叹了一口气说。
“你的意思是不用加盐?”白母却很执着,生怕女儿是怕麻烦到她才不提意见的。
白迟迟点点头:“不用不用,真的很好吃!”
“都差不多了,你去后院叫你爸爸过来吃饭吧!”白母拌好了芸豆,对白迟迟说。
“好!爸爸最近功夫见长啊,拉得比以前好!”白迟迟听着二胡的声音,很高兴的说。
“每天都在练习,当然应该是一天比一天好!”白母心里有些伤感,因为不久之后白父就要对白迟迟公开一切了。
到时候也不知道父女两个的关系会不会有所改变,白迟迟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白母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应该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就算不是亲生父亲又怎样?生育之恩是无法跟养育之恩相比较的!
白迟迟从小就被教育要善待一切有生命和没有生命的一切,何况是疼爱她那么多年的父亲呢?
只不过,白母也很清楚,白父这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会这样做,他比任何人都要伤心难过。
可是为了女儿,为了尚未出生的小外孙,白父愿意豁出命去保护他们。
这就是他可敬的地方,是白母对他最为欣赏的地方,也是决定要和他恩爱一生的地方!
“反正我这个人还是很失败的,做菜不如妈妈,拉二胡更是不如爸爸,我简直就是个音痴!”白迟迟摇着头叹息。
“去吧去吧,菜都要凉了!”白母催促着。
你当然没有父亲的音乐天分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他的基因,可是这样的话,白母永远都说不出口。
白迟迟点点头,来到了后院里请父亲去吃饭。
刚好白父一曲终了,手里握着二胡,空洞的眼睛看着天空,有两行浊泪慢慢的顺着脸庞流下来。
“爸爸,怎么了这是?又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中无法自拔了?刚才拉的曲子不是很悠扬温馨的嘛!”白迟迟赶紧走过去,伸手把父亲脸上的泪痕擦掉。
白父听到白迟迟的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秋天了嘛,总是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
“那也不用哭啊,我不是回来了吗?”白迟迟抱着父亲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
“是啊,女儿回来了,我不应该伤感的!不过一想到你出嫁之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