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搂着一名高挑的女子,手放在她鼓鼓的屁股上使劲儿揉着。
她的心,刹那间掉进了冰窖,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袋子,用力,用力,用了十分的力才能克制住鼻子的酸楚和心底的眼泪。
纸袋子发出轻微的声音,欧阳清瞥了她一眼,看见她的手使劲儿攥袋子,就像有仇似的。
刚要数落她一句,定睛一看,她神色不对。
眼光死死地看着前方,傻了一般,顺着她的目光他看过去,一下子明白了。
原来是那个不长眼的在路边跟别的女人接吻,被她看见了。
该死!
白痴现在肯定很难受吧,就算那个人再不值得,奈何她喜欢人家。
使劲儿踩了一脚油门,车箭一般冲了过去,差点擦到秦雪松和那女人身上,他一个转身护住身边的女人。
“妈的,谁这么不长眼?”秦雪松骂骂咧咧地看过来,她正正好好看到他那张气愤的脸,完全确认了,的确是他。
“我去教训教训他?”他轻声问,白迟迟摇摇头。
“不要不要,我们快走吧。”她几乎积攒了全身力气才能把这话说完整。
他加快了速度,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在后视镜里远离,她的沮丧心情却没有远离。
这么快,他就有新欢了。
人生,还真是奇怪,你曾以为他是一生相携的人,只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她鼻子很酸,心很痛,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
“不值得!”他的话悠悠飘来,治不了她心中的痛。
她一句话不说,脸上没有一丝笑,他是很少见她这样的。
想要再安慰一句,终没出口。
“我很想喝一杯酒,可以靠边停一下吗?”她不会哭,不可以哭,可她很想哭,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像是被重新抛在了黑暗之中。
“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懦夫才喝酒。”他语气硬硬的,略带责备。
话音刚落,他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简单一句话:清,我回家了,今晚我想和文若表白。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去。
是欧阳远的信息,他的手在颤抖,颤抖着回了几个字:表白,祝你们幸福。
回完信息,他加速行驶。
“我姐家附近有个酒吧,停了车我陪你去喝。”他的声音很平静很平静,沉浸在失恋创伤中的白迟迟没听出他的沉痛。
“谢谢!”她轻声说。
到了欧阳枫家,把车停好,他们把衣服都放在车里,一前一后地步行去酒吧。
欧阳清在前面走,不发一言,白迟迟也特别想沉默。
她有生以来也许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想说话,觉得世界都是灰色调的。
很清静的酒吧,两人坐下来,各自点了酒,依然不说话也不碰杯,各喝各的,各疗各的伤。
文若,你从此以后会幸福吧?
我不会再逗你笑,也不会再给你买东西,从此你的身边就只有远了。
你是爱他的,你会幸福的,你一定会幸福的!
“脱了脱了脱了!”他不耐烦地连说了三个脱了,挥手打发她赶紧去试衣间。
这家伙真怪异啊,要是不好看,他一开始为什么不说。
左看右看后才批她,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欧阳清站起身,随便在衣架前流连,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很快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吸引了他的视线,白色的连衣裙,棉质的布料,暗暗的纹路。
极其低调的一条裙子,仔细看,每一个细节都做的非常考究。
想了想文若的尺寸,让售货员拿一件合适的尺码给他。
白迟迟又穿了一件嫩绿色短款雪纺衫出来时,他没再看她。
“清同学,好看吗?”她问。
“可以。”他根本没有抬头,手中托着那条白色连衣裙仔仔细细地看。
“小姐,这里有一点小瑕疵,麻烦你给我换一件。”
“好的,先生稍等。”售货员去了以后,白迟迟有些奇怪,她试穿了这么多件,也没看他仔细看过哪一件。
为什么这件衣服,他看的这么仔细呢?
不一会儿,售货员又拿来一件,他照例细致地检查了一遍。
“拉链这里,装的痕迹有点儿明显,再给我换一件。”
哇,看的真细心,原来清同学可以这么细心的。
“清同学,还没试穿呢,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啊。”她走到他身边,轻声问。
“这个不用试穿,不是给你……不是给蒋婷婷买的。”
“哦!”
那是给谁买的?总不至于是给小白脸买的,按理说他只有给自己心爱的人买衣服才会如此认真吧。
“你接着试,别傻站在这里。”
再接过售货员手里新拿来的连衣裙,欧阳清左看右看,微微皱眉。
“也不行,这里有点污渍,怕洗不干净。”售货员一看,那算污渍吗?得把眼睛瞪的铜铃一般才能看出来。
“对不起先生,这是本店最后一件了。”
“那就去另一家店调货,我在这里等。”
文若很注重细节,他给她买东西,必须是没有任何瑕疵的。
那条裙子的确是价钱不菲,售货员说了声稍等,匆匆出去了。
走到门口,欧阳清还叮嘱一声:“把所有的库存都拿来,我要挑选的。”白迟迟又换好一件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
傻瓜也看的出来他对那件衣服非常挑剔,可见对他要送的人非常非常重视。
白迟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让他这么上心。
“清同学,是买给谁的,咱们都是朋友了,透漏一下嘛。”
“不关你的事,这件衣服还行,去试下一件。”他微皱眉,语气很不耐烦。
“好吧。”他有时候就是这么小气。
白迟迟把颜色靓丽的款式都试完了,那件衣服还没拿来。
售货员打电话来说,附近的店里已经断货,如果要还得去更远的店,来回至少四十分钟,问欧阳清愿意不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