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寺、栖霞寺、大明寺、金山寺、寒山寺、灵隐寺,都会派人来。”
“这……这不都是南唐和吴越的大寺么?”
“阿弥陀佛,圣天子当朝,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我佛门子弟亦知世有大慈悲,愿助一臂之力。”
“…………”
好吧,指望和尚有什么忠君爱国的操守那实在是太扯淡了,也从没见过他们真拿自己当什么方外之人过,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将来费二遍事,孙悦只好道:“相助就不必了,稍微明白点的都看得出来,南唐吴越已是嘴边肥肉,稍微进嘴一吧嗒就咽了,没什么难度,既然南方的几位高僧也来了,那我七日后在洛水画舫上摆一桌素斋,招待诸位高僧吧”。
说着,父子二人干脆利落的起身就走。
都是副国级的领导人了,谁还没点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忙活,不可能将时间都放在这些和尚的身上耗着。
与孙春明分道扬镳,他回他的盐铁司,自己则回了军委,他还得关心工会改革的事儿呢,原始股的事儿也得交给他们来办。
说实在的孙悦干的都有点烦了,枢密副使当了没两天,就有点想辞职不干的冲动了,实在是杂事儿破事儿太多,方方面面的都得考虑,每天都要接触各种莫名其妙的人。
倒也不是能力不够干不好,实在是不太乐意干了,而且他在烦躁之下心头的戾气越来越重,甚至于苦累的时候还有过杀俩人解闷的想法,这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找了两本佛经出来日夜翻读败火。
这几年战场生涯,对他的影响还是有点大了,也着实沾了不少的武人习气。
什么是武人习气?说白了就是莽,有啥事儿解决不了的抄起刀子一顿招呼就是,要么我解决了问题,我们问题解决了我,这或许也是那些历史上知名武将常常政治思维都不高的原因。
这无关天赋和聪慧,只关乎戾气,毕竟能混到青史留名地步的人没有道理是笨蛋,只是思维习惯了简单粗暴,在波谲云诡的政治斗争中往往就细不起来了,孙悦现在也有点这个问题了。
从本心来说,他不太喜欢这种工作了,他更愿意上战场,简单而又纯粹,而且在打胜了之后会很有成就感,会很爽,而现在这些工作……实在是不知道哪爽。